機。安嘉睦掏出槍,猛地拉開了門,一把抓住門口人的肩膀,槍口頂在了那人的腦門上。
“媽呀!”那人一叫,另一隻手抱著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是妮娜。
妮娜滿臉不高興地坐在沙發裡面,“下手也太狠了。”
“半夜三更,裝神弄鬼,誰知道你是好人壞人?”安嘉睦喝著妮娜帶來的飲料,看著妮娜揉著肩膀。
“有好心沒好報。”妮娜瞥了一眼安嘉睦,噘著嘴。
“好了,我教你一個偏方,馬上就好。”安嘉睦笑著說。
“什麼?還不快說。”
“做二十個俯臥撐。”
“你討厭。”妮娜雙手握拳,捶著安嘉睦的肩膀。
“好了,扯平。”
安嘉和踏進家門時,見梅湘南正在接聽著電話。安嘉和板著臉走過來,站在電話機旁邊,看著梅湘南。
“我挺好的……沒有……就是想你……你好嗎?劉薇。”梅湘南咬著嘴唇,堅持不讓自己哭出來。
安嘉和一聽是劉薇的電話,走過去就把電話線給扯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安分一點,不讓我發火?”安嘉和捏著拳頭在梅湘南的面前揚揚,“我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整天給你賠著笑臉,你別踩著鼻子上臉,不知道自己是誰!”
梅湘南把頭別過去。
安嘉和抓住梅湘南的頭髮,臉湊近梅湘南的臉,笑著說,“我是一個醫生,我想怎麼傷害你,甚至把你整死,輕而易舉,所以你千萬要聽我的話,別把我惹得心情不好。”
梅湘南索性閉上了眼睛。
第二大中午,安嘉和帶回了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婦女。安嘉和把梅湘南推到這位婦女面前,說,“小南,我給你請了個保姆。這是吳媽,我上班後就由吳媽照顧你。”
梅湘南連看都沒看一眼安嘉和找來的保姆。
吳媽也冷冷站著,像石頭雕塑,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吳媽,我愛人的身體很虛弱,情緒也不是太穩定,你從現在開始要一步不離地跟著她,不要讓陌生人打擾她。每天我回來,你都要彙報當天的情況。如果她的身體或者情緒有意外變化,你得負責任,聽到了嗎?”
吳媽點點頭。
梅湘南這才看了一眼面目可憎的吳媽,手搭在輪椅上,想離開。吳媽走過來推著輪椅,說,“梅老師,你現在該在陽臺上曬太陽了,剛才在路上安醫生關照的。”
梅湘南無奈地坐在輪椅上,被推到了陽臺上的陽光中。
安嘉和得意地笑笑,關上門,去醫院了。
吳媽給梅湘南做了兩個雞蛋一碗粥。
“我不喜歡吃煎雞蛋。”梅湘南厭惡地看著盤子裡的雞蛋。
吳媽不動聲色地告訴梅湘南,“安醫生說吃了雞蛋才有營養,你必須吃。”
梅湘南推著輪椅就去書房。
吳媽幾步就攔在梅湘南的前面,臉無表情地說著,“安醫生關照不讓你看書,說對眼睛不好。”
梅湘南眼睛盯著吳媽。
吳媽的鎮定漸漸地變成了慌亂,她不得不讓梅湘南進了書房。
“怪不得安醫生這麼對你,你的腦子是有病,待會兒安醫生回來,我彙報。”
吳媽嘴裡不住地嘮叨著,進廚房做事了。
梅湘南伸手去夠書櫥裡面一本《骨折與自我恢復鍛鍊》的書,書掉在了地下,從書裡面飄出一張紙來。梅湘南一看,是張醫院診斷書,上面寫著張小雅的名字,病歷號是965543。梅湘南正準備彎下腰去撿那張診斷書,吳媽在廚房裡聽到書掉在地上的聲音後,趕緊擦擦手,來到書房門前看著。梅湘南也不看吳媽,翻著手裡的書。吳媽站了一下,走進書房,把桌子上的菸灰缸拿進廚房洗了。梅湘南這才把地上的診斷書撿了起來,上面的字跡已很陳舊了,但還是可以看清楚:“肋骨骨折,軟組織大面積挫傷。”
晚上回來,梅湘南對安嘉和說,自己的雙腿疼痛得堅持不了了,想去醫院看醫生。安嘉和滿腹狐疑地看著梅湘南,似乎覺得其中有什麼陰謀。他走到廚房問正在做飯的吳媽,有沒有陌生人來過?吳媽說沒有。安嘉和走出廚房時,安嘉睦正好推門進來。兄弟倆打了招呼之後,安嘉和走到梅湘南的面前,對她說,“可能發炎或者什麼的,不然不會疼,可我明天要上班。”
“是嫂子要去醫院嗎?我明天沒事。”安嘉睦說了這話,立即又意識到了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