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成了殺人犯了。‘安嘉和強裝著笑容,打趣著。
安嘉睦正要和安嘉和說話,手機響了,是妮娜打來的,說她又有新線索了。安嘉睦耐心地聽著妮娜在電話裡那沒完沒了的解釋。而安嘉和也只能站在一旁,等弟弟通話結束。
安嘉和要離開刑警隊辦公室時,發覺梅湘南不在了,他慌忙走出,看見那個證人老頭正和梅湘南站在門外說著話呢。安嘉和想起剛才站在辨認室裡的一幕,頓時緊張起來,從口袋裡摸出香菸,點燃後,在走廊裡來回地走著。
見老頭離開了,安嘉和才從走廊裡出來。
梅湘南聞到安嘉和身上強烈的香菸氣味,便說,“嘉和,你怎麼抽菸了?”
安嘉和陰沉著臉朝前走,走出刑警隊的院子,來到街道上,“你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人?說起來沒完沒了,我以前跟你說的話是放屁啊!”
‘你怎麼這麼說話!“梅湘南也生氣了,”我剛聽說葉鬥被謀殺了,我認識那個人,他幫助過我,我能不關心嗎?“
梅湘南的回答惱怒了安嘉和,“我跟你說過一千遍了,不要和陌生男人說話,你怎麼就喜歡多事?是不是你遇到陌生男人不說話,就覺得難受?”
梅湘南看著安嘉和,痛苦地搖搖頭,“葉鬥幫助過我,可人家被殺了,我問幾句都不行嗎?”
“別說得那麼高尚,幫助幫助,他究竟幫助了你什麼?他幫助你離婚,幫助你如何背叛自己的丈夫,幫助你怎樣逃跑!”
梅湘南愣住了,“你認識葉鬥?”
“他是混蛋,該死。”
“你知道葉鬥幫助我離開你,幫助我離婚?”
“你給我住口,你管得著嗎?”
梅湘南走近安嘉和,“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你害怕什麼?”
安嘉和上來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梅湘南的臉上。
“你”
“你他媽的賤。‘安嘉和罵著,又是一拳。
梅湘南忽然發覺了什麼似的,雙手護著肚子,掉頭就跑。
“你他媽的還敢跑,上次能跑到福州去找個男人,這次看你往哪裡跑。”安嘉和緊追上去,一把扯住梅湘南的頭髮,拼命地扇著耳光,使勁地晃動著梅湘南的身體,“看你還跑?你說,還跑不跑?”
“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梅湘南哀求著。
安嘉和已經瘋了,他再也顧不得什麼了,抬腳端著梅湘南的腰。梅湘南摔了下去,安嘉和還不住手,上前用腳踩著梅湘南的脖子,“跑啊,你他媽的倒是跑啊?”
幾個行人走過來,安嘉和抬起仇恨的目光,怒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打老婆嗎?
滾!“行人看見安嘉和眼睛中兇狠的目光,嚇得轉身就走。
安嘉和拍拍手,唾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梅湘南,滿足地掉頭走了。
走著走著,安嘉和停了下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轉身朝梅湘南跑了過去,跪在梅湘南的身邊,“小南,小南,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過了一會兒梅湘南才睜開眼睛,絕望地說著,“快,快,送我去醫院。”
安嘉和伸手去一摸,梅湘南的下身都是血。他一把抱起地上的梅湘南,站在街道當中,對著迎面來的計程車,大聲地哭喊著,“計程車!”
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載著梅湘南,送到附近的友誼醫院。
梅湘南還是暈了過去。
值夜班的醫生見有急診,立即投入了搶救。
安嘉和焦急地在手術室外等待著,他不時地扇著自己的耳光,淚水一串串流下來。梅湘南在手術室裡搶救了五個小時,安嘉和站在走廊裡面流了五個小時的眼淚,他不停地詛咒自己不是人,是畜牧。
做完手術後,梅湘南被送進特護病房,安嘉和一直陪伴著梅湘南,沒敢合上一次眼睛。他的內心承受著折磨,他悔恨已經造成了不能補救的後果了。安嘉和害怕長夜消失,害怕黎明來臨。如果時間一直在黑夜中運動,那麼,安嘉和就可以不去面對到了白天所需要面對的一切了。
梅湘南直到黎明到來的那一刻,才睜開了虛弱的眼睛。
梅湘南望著潔白的病房,望著坐在床頭的醫生,她本能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你冷靜一點。”醫生抓住梅湘南的雙手。
“醫生,我的孩子在哪裡?”
醫生沉痛地搖搖頭,“對不起,孩子……沒有保住。”
“你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