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很急地追問,說沒說,到底,這你還記不住呀,這麼重要的事可不能不當回事。
聶利說,說了,我想起來了,好象他不太情願。
老白:有沒有特別的牴觸?
聶利:沒有,他怎麼可能和我特別牴觸呢,我說的話他不敢牴觸。
老白說,我知道,但關鍵是他的態度,合不合作?光不牴觸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意義。
聶利說,我還得勸,這只是一方面,還是看錢,我也實話說,他現在看中的是我,等錢來了,他肯定會撲向錢。
老白肯定地回答,咱們就等他撲向錢呢,如果他能夠心甘情願地撲向錢,就好辦了,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大半。
她們的話題開始轉移到別的事情上。
我們到了老趙那裡,已經快到午飯時間。吃過飯,老趙把我叫到一邊的沙發上,似乎有事情要談。
老趙開門見山,問我,你最近有沒有和那個人聯絡?他直視著我的眼睛,等我回答。
我一下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老趙葫蘆裡裝的什麼藥,我看著他的臉,想判斷一下他問我這話的意圖,但什麼都看不出來。我想就實話實說好了。我說,發過簡訊,但沒有見過面。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把下午要去機場接他的事情說出來。
老趙仰臉看著房頂的燈,見我不說話了,他轉過臉看我,似乎是相信了,然後,他用很嚴謹的口氣對我說,我基本查核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他還是警察,緝毒警察。說完,老趙站起來,對我說,他為什麼會時常出現在你或者我們的地界裡,你明白嗎,他在偵察。
我站起來,自然出於某種心理,我替他辯白,他還是警察嗎,他原來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嗎,還有他原來只是個派出所的戶籍警呀。
老趙回答:那都是可以故意做的呀,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和今天他的身份沒有衝突。
我沒有說出話,不應該再為他解釋什麼了。
接著老趙說,今天下午,他在廣州跟蹤我們的人,可能會坐一班飛機回來,你去接機,順便假裝和他相遇,想辦法一起接來,我準備和他過過招,看看他到底想怎麼著,想得到點什麼。
我不動聲色,說,我們的人怎麼啦,他對我們這麼感興趣,我不明白?
老趙看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出了門;我才覺察後背因為緊張肌肉有些疼痛。我不知道老趙是否也在懷疑和試探我,但至少也提醒我不能大意,還有,陸野真的是警察?從我認識他,他神秘的身份就是個謎,我也同樣有過懷疑。如果他真的是警察,那麼,他在跟蹤別人的時候也被人跟蹤了,他很危險。
我在替他擔心。但我想起老趙說,叫我想辦法把他一起接過來,當面過過招的話,不知道是故意散風緩衝一下緊張狀態呀,還是在麻痺什麼。也許他僅僅是個普通的偵察員,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或者一切都是想象而已。
關鍵是老趙做的事,是否已經超出了法律的範疇。但這又怎麼說呢,他們做的哪件事不是或多或少都已經涉嫌違法犯罪了嗎,只是沒有被追究而已。
我其實可以詢問一下他的真實身份,但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利害衝突,就避免了過多的關係穿插防止事態複雜化。
去機場的路上,我還在絞盡腦汁思慮怎麼辦。過一會,我將在大廳接他,他大概會以為我的熱情出自女人的情意,是一次曖昧的行動。而但彼此燦爛如花的笑靨過,是突如其來的變化莫測。
老趙沒有告訴我什麼。不用告訴我,我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做攜帶毒品上飛機的蠢事,那太容易被發現了,不值得捨命相拼,他們已經不是亡命徒了。老趙對我說,這次盔哥去廣州了,接一個從前在緬甸做事的朋友。
我不知道陸野在廣州做的事是不是真和這件事有關,難道他一直在跟蹤這件事?我不由得想起在密雲度假村神秘的夜晚。
那麼,陸野知道我的身份嗎?我想老想去沒有答案。此時,車子已經到了機場停車場。進了大廳,那趟航班還有幾分種就到了。已經有很多接機的人在張望和守候。
我先看見了盔哥,他還是老樣子,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他身邊是個黑瘦的男人,面龐輪廓突出,深眼窩,眼睛警覺,穿著過於普通甚至邋遢,也許在大街上很不起眼,但因為這樣的裝束,在飛機上下來反而很古怪。
盔哥知道是我來接他,朝我揮手,那個黑瘦男人很注意的看我。我朝他們伸過手去,握手寒喧。然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