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緩緩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和秋寒說的。”“哦,那就好……”這兩個電話,只是說了陳衛星牽涉到毒品交易的情況,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不置一詞。但是何長征和武秋寒卻像吃了定心丸。
放下電話後,一貫不動聲色的何軍長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了笑顏。
看來南方軍區這個參謀長的位置,鹿死誰手,很多人都在關注著呢。
除了陳副參謀長,最有希望爭奪這個參謀長職位的體系內大員,就是何長征了。大軍區參謀長的級別是大軍區副職,何長征如果能順利當上參謀長,絕不僅僅只是提了半級的問題。一般來說,能夠出任參謀長的人,都是未來大軍區司令員最有力的競爭者。
所謂“不干涉地方上的同志辦案”其實已經清清楚楚表達了老爺子在此事上的態度。
大有可為啊!……
晚上七點,我準時來到海江賓館2018號包廂,單身一人,沒有任何隨從。
“柳老弟,來了!”陳衛星見了我,立即擠出一個笑顏,甚至還想要與我來一個擁抱。
我微微抬起手肘,止住了陳公子過於親熱的動作。
奶奶的,你小子心裡不定怎麼恨我呢,殺我一萬次的心都有。儘管大家都是在演戲,也不必演得如此逼真,意思一下就得了。
“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四哥!”包廂裡,還坐著一個神情陰鷙的男子,約莫四十歲年紀,中等身材,面目黝黑,深陷的眸子裡閃現著狼一般的神情。倒是和俞可卿描述的模樣一致。
“你好,四哥!”我大方地伸出手去。
四哥伸手與我握了一下,用了些力氣,手勁還不小。
“柳老弟是個練家子?”感受到我手掌心裡的粗糙老繭以及手上的力道,四哥略略有些詫異。
“小時候隨著老家的師父練過幾天鄉下把式,倒叫四哥見笑了。”我淡淡地笑道。
“這就難怪了。”四哥點點頭,說道。
“四哥,什麼難怪了?”我故作不解。
四哥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料必他不斷得到俞可卿的稟報,說柳俊如何如何墜入彀中,已然吸毒成癮。如今一見之下,卻是好一條彪悍的漢子,與絕大多數癮君子迥異。聽說我練過武術,這才釋去心中疑慮。
毒品為害雖烈,畢竟我接觸時間尚短,三兩個月時間,不至於將十數年寒暑苦練之功悉數毀滅。
瞧他眼中隱隱的譏諷之意,大約是在想,這小子別看現在神氣活現的,不久之後就變得和陳衛星一樣了,連上個床也要先吸幾口才有勁。
嘿嘿,你這樣想就好!
“柳老弟,請!”陳衛星盛情相邀。
桌上倒沒有多少菜餚,卻樣樣精緻,舉凡魚翅鮑魚之類珍貴海鮮一應俱全,再看酒也是軒尼詩干邑,價格不菲。
海鮮就紅酒,倒是正配。
瞧來陳衛星是有心要在我面前擺闊了。
眼見得本衙內業已“墜入彀中”陳衛星也便加意殷勤,竟然放下身段,親自為我斟酒。
我居之不疑,伸出食中二指輕點桌面,以示感謝。
陳衛星舉起酒杯:“來來來,大家搞一個!”他倆都是滿飲杯幹,我只是沾沾唇,意思一下。
“哎,柳老弟,你這樣子可不夠意思啊。”陳衛星嚷嚷道。
我微微一笑:“陳哥見諒,談正事的時候,我不喝酒。”陳衛星就是一滯,臉上閃過一抹怒意。
四哥笑道:“想不到柳少年紀輕輕,就這麼成熟穩健,四哥我佩服……陳少,既然柳少不愛喝酒,咱們也不勉強了,大家隨意吧,怎麼樣?”陳衛星皮笑肉不笑地道:“柳老弟這是不給哥哥面子啊……”我笑道:“陳哥誤會了,兄弟哪敢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不大會喝酒,要是喝高了,怕耽誤正經事。下次吧,下次一定陪陳哥好好盡興……”“好,柳老弟果然是快人快語,陳少,來,我陪你搞一個!”四哥又出來打圓場。
“好,搞一個!”陳衛星別過臉不再理我。
其實陳衛星也是在裝蒜。大家各懷鬼胎,誰會真的有心思喝酒?他這麼做作,無非也還是要我不起疑心罷了。
大家喝酒吃菜,聊些閒話,酒桌上氣氛看上去甚為融洽。
“柳少,聽陳少說,你想要點貨?”四哥喝了幾杯酒,忽然很隨意地問道。
我心裡一凜,終於說到主題了。
“嗯。以前沒玩過,現在想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