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拘押在看守所,尚未做正式的處理。
這個案子,邱援朝拿著也不好辦。
柳俊自然不會胡亂去插手。
這一日剛剛回到天鵝賓館,一條黑影忽然從路邊竄出來,直撲桑塔納。王亞反應敏捷,一腳急剎,車子總算是及時剎住了,沒有撞到人。
“你找死啊!”王亞搖下玻璃,衝著那人大聲喝道。
“怎麼回事?”柳俊問道。
“縣長,有一個神經病攔車!”“我不是神經病,我是來告狀的!”那人大叫,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柳俊便推開車門走下來。
“柳縣長,你是柳縣長吧?”那女子衝柳俊喊道。
天色已晚,又是背光。柳俊一時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聽聲音應該不年輕了,而且嗓音沙啞,似乎是感冒或者說話過多引起的。
“我是柳俊,你是哪位?”“我是梁妙香,田紅軍的愛人……”柳俊就微微蹙眉。
這兩天他比較忙,還沒來得及去詢問梁妙香的情況,不料這人就找上門來了。
“有什麼事,進去說吧。”柳俊舉步向賓館裡面走去。
“不行,就在這裡說!不把話說清楚了,你哪也不能去!”梁妙香似乎是豁出去了,雙手張開,攔住了柳俊的去路。
柳俊停住腳步,仔細打量了她一下。
這女人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五官端正,只是十分憔悴,頭髮也亂糟糟的,嘴巴上起了許多血泡,臉上露出非常倔強的神情,狠狠盯著柳俊,似乎隨時可能撲過來咬他一口。整個精神狀態,都處於一種極度的不穩定和危險的狀態。
“梁妙香,如果要是想解決問題。就進去說,有理講理,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如果你要鬧事,賓館有保安人員,你鬧不起來的。而且,你要為你的兩個小孩想一想!”柳俊淡淡說道,聲音很平靜。
梁妙香就是一怔。
“還不讓開?”王亞站到柳俊身邊,逼視著梁妙香,大聲喝道!
“就你這麼告狀,剛才要是撞死了,就是白死。你知不知道!”王亞本不是多話的人,只是剛才情形太過驚險,若不是車子就要到達賓館門廳,他早早減了速,這麼緊急的情況,還真剎不住車,沒準就出事故了。因此王亞也是十分惱火。
“死就死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梁妙香叫道。
“你死了,兩個小孩怎麼辦?”柳俊又問道。
“……”柳俊繼續舉步向前,繞過她張開的雙手,走向賓館。
“跟我來吧!”梁妙香這時沒了脾氣,只得乖乖跟在柳俊身後,走進了賓館大門。
通常情況下,王亞送柳俊到賓館,就會自行開車回去。次日一早再來接他。晚上柳俊一般不用車,如果有事外出,也是自己開車去。
不過現在王亞卻跟了進來。
他只是話不多,人極聰慧,知道梁妙香情緒很不穩定,這種情形下,不能讓柳縣長單獨面對她,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連個證人都沒有。
“坐吧!王亞,給梁大姐倒杯水來。”“好的。”柳俊當中在沙發上落座,梁妙香卻不坐,就這麼站在柳俊面前,依舊狠狠地盯著他。
柳俊蹙了蹙眉頭,說道:“梁妙香,我跟你說過了,你要是想解決問題,就好好說。這個態度,對你沒什麼好處。”梁妙香就默不作聲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了。
“你說!”柳俊望著梁妙香說道。
“我就問你,為什麼開除我的公職?田紅軍犯了罪,為什麼牽連我?”梁妙香嘶啞著嗓子問道。
“第一,你有沒有犯罪,不是我說了算,是法院說了算。第二。開除你的公職,也不是我做的決定,是縣工商局的領導做的決定!”柳俊淡淡說道。
“哼!你推得倒乾淨。他們還不都是為了拍你的馬屁?法院說我是從犯,我不過就幫著田紅軍收了兩回東西,我也不知道里面是錢啊……兩口子,我給他收點東西有什麼錯?”梁妙香怒氣衝衝地說道。
柳俊冷冷道:“你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法院就是這麼判的,判決書就是法律依據。你如果有什麼困難,需要我解決,就說出來,我酌情考慮。如果是要撒潑,對不起,寧北縣是有法律管制的,你這樣是自討苦吃!有事說事吧!”梁妙香臉上神色又變得很尖利,狠狠盯著柳俊,柳俊毫不在意,也不給她盯回去,就是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喝茶,眉毛都不曾揚起半點。
看得出來,梁妙香很是激動,好幾次想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