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我明白告訴你,這一回,你的局長是撤定了!是不是能保住黨籍和公職,都還要兩說呢!”石重也不跟田紅軍繞圈子了,直截了當說道。
“啊?”田紅軍頓時呆住了。
他原本想要求石重給他疏通一下,另外調一個部門暫時閒置一段時間,等這個事情風頭過去,柳縣長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再活動活動,謀求東山再起。
不料石重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啊!
小柳也忒狠了點吧?
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親自去查封小煤窯嗎,何至於此啊!
“石縣長,沒那麼嚴重吧?”震驚良久,田紅軍回過神來,奇怪的是,說話不結巴了,聲音也不發抖了。所謂“哀莫大於心死”這人一旦面臨絕境,反倒會將諸般小心都收將起來,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柳縣長上任以來,一直在狠抓幹部隊伍建設,大會小會上多次強調,建設一支過硬的幹部隊伍,比發展地方經濟更加重要。你這回……算是撞在槍口上了……”石重嘆了口氣,有些憐憫地說道。
“這麼說,是要往死裡整我了?”田紅軍語氣變得陰陰的。
“我在寧北縣呆了四十來年,參加革命工作也有二十年了,就因為沒有親自去查封一個小煤窯,撤了我的職還不算,還要開除黨籍開除公職……黨的組織紀律,不是為哪一個人服務的吧?總得講點道理!”石重眉毛一揚,淡淡說道:“老田,你什麼意思啊?”“嘿嘿,石縣長,我也沒別的意思。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既然人家逼得我無路可走了,那大家就拼一拼!”田紅軍端出了無賴的嘴臉。
石重頓時氣得不行。
田紅軍這話,貌似是針對他石重來了。平日裡,石重與田紅軍等一干中層幹部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偶爾也打個牌,每次都多多少少贏一點。聽田紅軍的意思,是要把事情鬧大,搞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