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有偏見,我看啊,你就是對兒子有偏見!”袁曉梅此言一出,酒桌上的氣氛頓時就變得有些尷尬。
在座的人,雖然均是至親好友,不過在梁國強積威之下,除了柳俊之外,其他人還真是害怕梁國強的雷霆之怒。
誰知梁國強對兒子雖然嚴厲,對妻子倒是頗有忍讓之心,也不生氣,只是說道:“我不是對他有偏見。他打小性子就弱,不適合與人爭鬥。現在在辦公室待著就很好,一輩子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也是衣食無憂。”梁雪平抬起頭,似乎想要說話,眼光往老子臉上一瞥,又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不敢開口了。
梁雪嬌倒是不像弟弟那樣對老頭子畏之如虎,說道:“爸,媽說你對弟弟有偏見。還真沒冤枉您。雪平大學畢業之後,一直都在機關上班,你什麼時候給過他鍛鍊的機會?這人不都是鍛煉出來的?有誰是一生出來就什麼都懂的?你要是給他個機會,說不定就能顯示出他的才華來?”梁國強頓時板下臉,說道:“你懂個什麼?怎麼安排幹部,組織上自有考慮。他要是真有能力,他們政法委的領導會不知道?”“那可難說。比如說恆華吧,你不是也誇他有能力?前段時間他們單位競選總經理,恆華無論在筆試還是公開演講階段,都是排第一,最後怎麼樣?還不是給別人把總經理位置搶走了,說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說什麼他太年輕,還需要鍛鍊之類的,真要把人氣死了!”梁雪嬌說著,氣鼓鼓的,很是不忿。
梁雪嬌雖然是梁國強的女兒,卻不是“黑麵”長得斯文秀氣,眉目很耐看,算得是個美人胎子。這一生氣。嘴巴撅了起來,仔細看去,頗有幾分幼時的氣息。
柳俊笑著問道:“雪嬌,恆華在哪個單位上班?”梁雪嬌說道:“在恆遠投資公司。”龍恆華在一旁加了幾句解釋:“是國有的投資公司,正處級單位,我們單位前不久搞改革,一把手競聘上崗,我就信了,誰知道也是做給人家看的。上面想換人,找不到好的理由,就用了這麼個辦法。我陪著他們演了一齣戲。呵呵,也算是長了個見識吧……”龍恆華大約三十四五歲的樣子,與柳俊年歲相當。一個看上去頗為沉穩的青年,說這話的時候,不徐不疾,似乎被人家“陰”了一把,也並不如何生氣。單是這份忍耐功夫,就很是不錯,也當得起梁國強誇他有能力了。
柳俊和他打交道不多,印象還不錯,聽了這話,緩緩點頭,轉向梁國強說道:“師父,我比較贊同雪嬌的意見。雪平你確實應該給他一個鍛鍊的機會。”梁雪嬌梁雪平一聽柳俊也這麼說,頓時好生歡喜。
他們姐弟深知,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晚輩的話,能夠引起梁國強的重視,此人非柳俊莫屬。梁國強以往在家裡。只要提起柳俊,那當真是讚不絕口,說他這一輩子,就沒見過柳俊那樣的年輕人。
以柳俊的表現,梁國強這般讚譽,確然非虛。
果然梁國強一聽柳俊也是這麼說,臉上就露出了鄭重的神色,說道:“小俊,你的意見,也是要讓他試試?”柳俊笑道:“當然了,不試一試,也不知道他到底成不成啊?這樣吧,師父,我知道你原則性強,咱們做晚輩的,也不讓你為難。如果你和袁阿姨捨得讓雪平離開身邊,我倒是有個建議。兩個選擇,要不,雪平回N省去,在寶州市或者大寧市安排都可以;要不,就讓他去A省,我來給他安排!”原本到了柳俊這個級別的領導幹部,說話都講究個格局。雲山霧罩的。不過這是純粹私人的聚會,除了龍恆華,整桌子人全都是向陽縣出來的,二十年的老交情,柳俊怎會在大夥面前擺省委副書記的架子?
“真的,柳書記,那太好了……”梁雪嬌先就歡呼起來,她小時候一直叫柳俊“小師兄”的,如今柳俊的身份地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梁雪嬌就很自覺地改了口。她很清楚,以柳俊現今的身份。這些事還真就是舉手之勞罷了。N省是嚴柳系的大本營,寶州市更是最堅固的堡壘,而柳俊現任A省省委副書記,無論安排去哪個省,幾乎都是在柳俊的直接關照之下工作,豈有不順風順水的?
梁雪平這一“外放”錦繡前程絕對可以預期。
梁雪平倒是比較“鎮定”儘管心裡也是無比嚮往,總還沒有“著想”只是望著父母,眼裡露出渴盼的神情。
程新建哈哈大笑,說道:“這個好這個好,去地方上鍛鍊鍛鍊,確實比一直呆在機關強多了。部長,我看你也不要板著了,讓孩子出去闖闖,有小俊教導他,你還擔心什麼?”梁國強猶豫了一下,望向袁曉梅。
袁曉梅乍然聽到要讓兒子離開京師,離開自己的身邊,很是不捨。當初梁雪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