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黃老是周伯伯的好友,也是我的尊長,請直呼柳俊的名字。”柳俊恭謹地說道。
黃老先生微笑點頭,似乎對柳俊的謙虛很是滿意,不過還是繼續稱呼柳俊的官銜:“柳省長,你這回來原南市,主旨是什麼?”柳俊沉吟道:“原南是我省人口最多的城市,經濟卻不是很發達,農村人口多,工商業基礎薄弱。我這回過來,主要是想多瞭解一下情況,看看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原南的經濟,加速發展。”黃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抬眼望望窗外,春光明媚,氣候宜人,說道:“柳省長,既然如此,時間比較充足了。不知道可有興趣陪我老頭子出去走走?”柳俊連忙說道:“黃老有興,自當奉陪。”“好。青松賓館不遠處,就是原南市的中心公園,據說風景很是不錯。我們就去那裡走走吧。”黃老說著,站起身來。老人家雖然年逾七旬,身手甚是矯健,並沒有絲毫行動遲緩的表現。
一老一少,緩步出門,黃老的那位助手,緊緊相隨。說起來,這位張教授,也是五十好幾的人了,在老師面前,依舊恭謹有如小學生一般。老師和人談話的時候,只是在一旁微笑聆聽,絕不隨便插話。
黃老和柳省長一出現在賓館大堂,一大堆再次等候的官員便齊刷刷的站起身來,一迭聲的問好。
柳俊隨口吩咐道:“我要陪黃老出去走走,興平同志和聖漢同志,和我們一起去吧。其他同志,都各自回工作崗位。”柳省長既然如此安排,原南市的幹部們自然不敢有何異議,恭謹受命。
原本柳俊都不想要龍聖漢相陪的,有吳興平在就可以了。不過考慮到龍聖漢眼下處境艱難,柳俊也就叫上了他。目前原南市的班子,要以穩定為主。柳俊不願意人為的在書記和市長之間製造什麼矛盾。
儘管龍聖漢基本上不可能與吳興平對著幹。
當下一行人簇擁著黃老和柳俊,安步當車,緩緩向中心公園走去。保衛人員和秘書人員,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十來米處,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一行人裡面,有首都大學的著名教授,有A省的一省之長和原南的最高“長官”天氣不錯,不冷不熱,走在和煦的陽光下。渾身暖洋洋的,甚是愜意。
中心公園是原南市較大的公園之一,是市民節假日休閒的好去處。離青松賓館大約是兩三里地的距離。緩緩而行,也只要十幾二十分鐘就到了。
堪堪將要走到公園的入口,清風徐來,夾雜著一陣令人作嘔的惡臭氣息。
柳省長猝不及防,差點被燻著。
倒是黃老,似乎早已有備,伸手在鼻端扇了扇,笑著說道:“垂楊綠柳,鶯飛燕舞,正是好風光。就是這陣清風,有些煞風景啊!”柳俊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吳興平和龍聖漢,則是尷尬不已,相視苦笑。
原也知道,老夫子肯定要向柳俊提這個事情,縱然心中早有準備,事到臨頭,還是不免惴惴。實在前頭那位年輕的高官,給人的威壓太大了。
中心公園,是倚河而建的,一條蜿蜒的河流,將大半個公園包圍起來,曲折東去。河岸兩側,都建了青石欄杆,一排排垂柳,在風中飛舞,風景確實上佳。
只可惜,河水卻是烏黑的,翻滾著一陣陣濁浪。
站在河岸邊,惡臭撲鼻而來,縱算無風,也是持續不斷。
“柳省長,原南市的經濟要不要發展,我看可以先緩一緩再談,眼前這個難題。必須先解決了。不然的話,賺再多的錢,只怕也不夠給群眾看病吃藥!”黃老先生站在河邊,望著翻滾的黑浪,徐徐說道。聲音不大,語調也不是特別的激烈,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毫不留情。
柳俊沉聲說道:“黃老說得是。我沒來之前,就已經收到了不少的舉報信,反映原南市的汙染問題。造紙廠太多了,而且基本沒有任何環保措施,是造成河流汙染的主要原因。”黃老點點頭,瞥了一眼身邊的張教授。
張教授便即說道:“柳省長,根據我們的瞭解,原南市區一共有各種規模的造紙廠五十七家。所有的汙水,均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直接排入河流。我們認為,這才是原南市當務之急,必須要立即解決的頭號問題。”“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黃老和張教授,可有良策?”柳俊微微頷首,很認真地問道。
“造紙工業在生產中產生的廢水、廢氣、廢渣、毒性物及噪聲等,均能對環境造成嚴重汙染。造紙工業以水汙染最為嚴重,用水量、排水量都很大,每噸紙漿用水在三百噸以上,廢水中有機物含量高,生化需氧量高,懸浮物很多,並含有毒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