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局黨組所有成員和專案組的主要成員在局裡集合等候。
這個時候,柳俊蒞臨公安局,只能是為了童秀玲案。
這一點,柳俊比較滿意。孟繼良智商還是很不錯的,辦事效率也可以。如果不是因為受到任職經歷的限制,說不定早兩年就更進一步了。
如今面臨省市的換屆調整,瞿浩錦有可能調離。汪國釗出事,孟繼良更進一步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能保住現有的位置就算不錯了。
估計要達成這個目標還要經過艱苦的努力,畢竟孟繼良擔任玉蘭市政法委書記的時間,也太長了些。依照幹部交流原則,到了動一動的時候了。
但這並不意味著,孟繼良就能輕慢柳俊。不然的話,極有可能給你交流到一個非常清閒的位置上去。
柳俊和孟繼良走進辦公室,裡面正襟危坐的警察們立即齊刷刷站起身來,在孟繼良的帶領下,熱烈鼓掌歡迎柳省長!
“同志們都坐吧!”柳俊拍著手掌走到主位上,率先落座,抬手往下壓了壓,說道。
警察們又是齊刷刷的坐下,一個個腰桿挺得筆直,全神貫注地望著柳省長。
“省長,這位就是宋英傑同志,專案組組長……”儘管柳俊以前來視察的時候,已經同局黨組的全體成員見過面,孟繼良還是依照規矩,一一給他介紹在座的同志。一市之長每天可有多少事要忙,有多少人要見?怎能指望柳俊見過這些人一兩回之後,就將他們全都記住?
隨著孟繼良的點名,警察們又一個個站起身來,向柳俊舉手敬禮。
“同志們,柳省長今天在百忙中抽出時間蒞臨我局指導工作,是對我們公安工作的肯定,對我局幹警的莫大鼓勵……”介紹已畢,孟繼良就照著官場規矩。說了一段套話。不過孟繼良也很清楚柳俊的工作作風,一貫不喜歡這些假大空的東西,對柳副省長的逢迎,只進行了簡短的一兩分鐘,隨即切入正題,請柳省長給大家講話。
又是一陣整齊的掌聲。
“同志們,我今天來,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前天發生在玉蘭市七中門口的血案。具體的情況,我就不重複了,相信在座的同志們比我更清楚。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個情況,太惡劣了。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中,幾個大男人,或者說,幾個殺手,公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教師下這樣的毒手。觸目驚心,觸目驚心啊!”柳俊的聲音,十分嚴肅,臉色也嚴峻起來。
自然,會議室裡的警察們,更是一個個臉色嚴峻。沒有一絲笑容。
“像這樣惡劣的案件,發生在堂堂省會城市,發生在省第七屆黨代會和全國十六屆黨代會的前夕,絕對是一種挑釁!是向我們黨和政府,向我們執法機關的赤裸裸的挑釁!絕對不能容忍!”柳俊低沉的聲音,在會議是裡迴盪。
所有人的神情益發嚴肅了。
柳俊雖然說的聽上去似乎也是官話套話,但柳俊的神情明明白白告訴大家,他是真的不能容忍這種事情在他的治下發生。
“這不是普通的流氓惡勢力火拼,這是針對普通群眾的買兇殺人!如果這個案子不能順利偵破,市民將對我們政府,對我們執法機關產生極度不信任的情緒。這是很危險的。所以。我想聽一聽同志們的意見,要怎樣才能儘快破案!”柳俊說完,眼光在與會人員臉上一一掃過,落在宋英傑臉上。
宋英傑四十幾歲,將近五十歲,頭髮花白,臉型較長,身材也比較瘦,只是骨架比較粗大,看上去不顯得十分的單薄。
宋英傑也不客氣,朝柳俊和孟繼良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柳省長,我對您剛才所言的買兇殺人,比較認同。我們專案組已經開過一次碰頭會,同志們的判斷,基本上也是這樣的。”宋英傑是個技術型幹部,靠著硬邦邦的成績做到了市局副局長。他在市局也沒有其他分工,就是分管刑偵工作,事實上乾的還是刑偵支隊支隊長的本職工作,只是待遇上高了一些。一些官場上的套路,宋英傑或者不大清楚或者清楚了也不在意,總之說話給人的感覺就是硬邦邦的,殊少委婉柔和。
但這種幹部,正是柳俊一貫以來比較看重的,也就不會去計較他言語上是否有什麼不妥當的。
“此案的被害者童秀玲,是原宋都市政法委書記童威的妹妹,一直在為她哥哥的死亡申訴。聽說前不久還去過市政府攔了柳省長您的車,時隔不久就發生了這起血案,我們認為,兩者之間肯定有內在的聯絡。偵破的思路,應該確立在買兇殺人這一點上。照此推理,殺人兇手有可能不是我們玉蘭市的人。當然,也不排除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