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發生一點交集,可以理解。如今他孔學海不過是階下之囚,馬上就面臨法律的嚴懲,何夢瑩此時幫他,簡直沒有半分道理。
“嗯!”白無瑕肯定地點點頭。
“她怎麼會幫你?你和她怎麼認識的?無瑕,可千萬別上當啊……”孔學海急急忙忙地說道,臉上流露出極其關切的神情。這段日子裡,他想得很多,也有許多讓他牽掛的人,但最讓他牽腸掛肚,時刻不能忘懷的,竟然還是白無瑕和他們的小兒子。他真擔心何夢瑩對白無瑕有所圖謀。
雖然何夢瑩也是女人,但卻不是一般的女人,乃是京師地面著名的“大姐”紈絝圈子裡的領袖人物。白無瑕是個極漂亮迷人的美女,或者何夢瑩想要拿白無瑕去“送人”這種可能性很大。
白無瑕略略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別胡思亂想,何姐對我可好了。”孔學海苦笑一聲,說道:“無瑕,你就是太純潔了……你一點都不瞭解何夢瑩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麼樣的人,他們……他們和你想象中的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學海,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人家何姐是真的關心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說到這裡,白無瑕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柳俊,那個面對她的胴體絕不動心的奇特男子,白皙的俏臉上不由泛起一朵嫣紅。只是柳俊這個人,白無瑕是不會再在孔學海面前提起的。
“嗨,他們圈子裡的那些人,你不瞭解的……總之你要小心。”孔學海很擔心地說道,臉上流露出的關切之情更甚。
白無瑕鼻子一酸,淚水又流淌下來,他還是像以前那樣關心她。
“無瑕,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孔學海又問道:“你……你還是在表演嗎?”白無瑕嘆息一聲,說道:“當然在表演了……不然,我怎麼生活?小石頭怎麼生活?”小石頭就是她和孔學海生的兒子,兩歲了。
見白無瑕提到兒子,孔學海眼神一亮,急急問道:“對了,小石頭呢?你怎麼沒有帶他過來,我太想他了,每天做夢都見到他……”白無瑕瞪了他一眼,嗔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我能帶他來嗎?你不知道我這回能見到你,何姐花了多大的力氣?”如果是普通的犯罪嫌疑人,何夢瑩要安排一個這樣的會見,那是毫不為難。以何大小姐的關係網,這算個什麼破事?但孔學海就不一樣了,他身份太敏感,盯著他和這個案件的人可是不少,而且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就算是何大小姐,也必須格外的小心謹慎,不能太張揚。而且這個事,還必須徵得柳俊的同意,不然何大小姐也不好自作主張。
當然,柳俊同意之後,安排這樣一次會面,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這倒是……無瑕,我跟你說,你……你別去表演了,那些娛樂場所,亂七八糟的,什麼人都有,很不安全。”孔學海低聲說道。他自己,不就是在花都俱樂部認識的白無瑕?在孔學海想來,既然他能捕獲白無瑕的芳心,別的男人自然也有這個能耐。
白無瑕不吭聲。
孔學海左右瞥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你留了點錢,存在小石頭那個卡上,密碼就是他的生日,陰曆的生日……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來不及告訴你……那筆錢,如果節儉一點的話,應該足夠你們母子倆生活的了。”其實被雙規之前,孔學海就預料到情況不妙,開始著手處置後事,和他的妻子離了婚,很多財產全都轉移到了妻子和兒子的名下,父母和其他兄妹名下也轉了一些。當然,沒有全部轉過去,留下了很大的一部分。孔學海是高智商人士,他很清楚,如果紀委和公安機關的辦案人員沒有搜查到足夠多的財產,是肯定不會罷手的,到時候他什麼都剩不下來。
白無瑕和小石頭這邊,自然也要留點後手。
白無瑕愣怔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學海,你太天真了,別人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笨!你做的那些手腳,人家早就知道了,那些錢,也都沒收上繳了。”“什麼?”孔學海大吃一驚,跳了起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兩旁的警察便嚴厲地望了過來,其中一個輕輕“哼”了一聲,以示警告。
孔學海忙又坐下,望著白無瑕,嚥了一口口水,神情很是苦澀。沒想到他自負聰明,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份失落感實在太沉重了。
“學海,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和小石頭,過得很好。”見孔學海失魂落魄的樣子,白無瑕頓時好不心疼,連忙安慰道:“何姐已經給我安排好了出路,我加入了她組建的華興慈善基金會。她還給我組建了一個民族樂團,我是負責人。以後,我不會再去那些娛樂場所表演了。我們會進行正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