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衝動了啊!”
嚴明第一個打了電話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這樣說道。
嚴明現在是海西省省長,整個大派系的新生代領導幹部,也就他和柳俊說話,還是如此直白。甚至江友信都不這樣,說話比較委婉。
面上,這是海關總署D省分署的獨立行動,海關是垂直管轄的。與柳書記無關。但嚴明一聽,就知道此事絕對是柳俊屬意的。
賈安那個人,嚴明儘管不是十分熟悉,卻也知曉大致情況。一個典型的學者型官員,平日行事十分沉著冷靜。沒有柳俊的幕後推手,賈安決不至於如此“衝動”。
那條走私通道存在不是一天兩天了,賈安真要動他們,何必等到今天?
而且還是“自行其事”,事先沒有請示。
這是典型的“柳俊風格”。
嚴明在電話那邊,眉頭深鎖。這個事情,在嚴明看來,至少有兩點大犯忌諱之處。其一是事先沒有請示,也沒有商量,柳俊和賈安一合計,就把事辦了。讓高層尤其是外交方面,陷入了被動之中。越是到了高層,對於這樣“先斬後奏”的行為,越是忌諱。
一個不受掌控的人,總是會讓大佬們心裡不舒服。
第二個忌諱,在於軍隊的參與。
對外是沒有任何問題,很好解釋,程式上挑不出什麼毛病,“碰巧”罷了。但對內,不會有任何一位巨頭相信這僅僅只是一個意外。
儘管調動的兵力不多,區區一個海軍陸戰旅的偵察大隊,幾百人的兵力而已,然而骨子裡頭,畢竟是擅自調動軍隊。
第二個問題,甚至比第一個問題更加嚴重。
“黨領導槍!”
這個原則任何時候均不能發生動搖。
柳俊淡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但是有些事,不得不然。我們不去推動,永遠都不會有變化的。”
“有這個必要嗎?”
嚴明憂慮地問道。
“有!”
柳俊斬釘截鐵地答道,沒有絲毫的猶豫。
與美國和西方列強的“金融國戰”,已經進入關鍵時期,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各國,儘管彼此之間也存在著矛盾,但對待共和國的政策卻是如出一轍。共和國強硬的態度,引起其他國家嚴重不滿和不安。
“戰爭論!”已經悄然抬頭了,個別極端分子正在鼓吹戰爭。
這個時候,必須要適當的顯示一下我們的決心——我們不懼怕任何武力威脅
安朗國敢於捋虎鬚,就必須嚴加打擊,毫不留情。
國與國之間的博弈,聽起來很複雜,說白了其實很簡單,你越硬,對方就越顧忌。越是客氣,就有人敢蹬鼻子上臉。
嚴明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柳俊,這個事情要好好處理,不然的話,後患無窮。”
柳俊笑了笑,說道:“放心,頭痛的不是我們。”
“嗯。你明天回不回去?”
嚴明問道。
柳俊笑道:“不回去行嗎?不得給老頭子好好罵一頓啊。”
明天乃是嚴玉成七十一歲壽誕,每年這一天,大家都要回首都聚一聚的,就是圖個熱鬧。
嚴明也笑了:“好,那明天見。”
柳俊剛剛結束通話電話,嚴菲走了過來,說道:“小俊,你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的飛機呢。”
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柳俊的作息時間也有點亂了,上床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晚,每天還是堅持六點起床鍛鍊,嚴菲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
柳俊含笑點頭。
“衣服給你準備好了,先去洗個澡。”
嚴菲嫣然一笑,說道。
……
龍山公園的別墅,外表看不出任何變化,嚴玉成也從來不操辦壽宴。這一點,解英能夠理解。她看重的也是孩子們都從全國各地趕回來,熱鬧一下。
老頭子生日,只是個由頭罷了。
退休之後,嚴玉成的生活起了些變化,活動量多了起來。每天按時睡覺,按時起床,吃完早餐,揹著雙手,在衛士的陪同之下,慢慢出去走一圈,大約四五里地的樣子。回到家裡,聽秘書讀檔案,必要的時候,在一些檔案上畫個圈,表示已閱。閱完檔案,嚴玉成有時會打個電話,和一些高階幹部溝通一下。午飯之後,活動半小時,就是讀書時間。嚴玉成讀書的愛好很廣泛,沒有一定之規,古典名著會讀,世界名著會讀,一些科學刊物,一樣出現在嚴書記的案頭。嚴書記甚至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