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畫,又問:“你寫的這個念字嗎?”
她不屑地說:“你沒上過小學吧,這兩個字都不認識。”
我說:“大學唸完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這兩個字。”我就有大學畢業證,但確實不認識。
她說:“喬巧。”
“什麼?”我又問了一遍。
“沒想到你文化不高,耳朵也背,喬巧!”她衝著我耳朵大喊了一聲,然後走了。
我摳了摳耳朵,沒發現裡面有什麼部件被震掉,便放心地“哦”了一聲,心說:這兩個字居然能寫成那樣,小學一定沒天天向上!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突然覺得特像一個人,周舟。
記得初次和周舟相遇的那年冬天,我踢球打碎了她的暖壺,就把自己的暖壺打滿水拿給她,她拎著我的暖壺款款而去,婀娜的背影將我深深吸引。四年後這個身影在我身邊消失了,現在又過了三年,它再次浮現在我眼前,一切都那麼熟悉,那麼讓我心潮澎湃……
喬巧走出我的視力範圍,我一扭頭,看見那邊的井蓋還沒有蓋上,也不知道賣盤的那哥們兒還出得來不。
我走過去,低頭往裡看了看,黑咕隆咚的,喊了一聲:“有嗎,找不著就出來吧。”
地道里飄來聲音:“我忘了是不是放這個井下了,你要不著急就等會兒,我去前面那口井看看。”
我說:“算了,不要了,你剛才好像說過有考研政治,我來一套。”
賣盤的又在下面摸索了一番,然後來到井口,把盤遞給我,說:“拉我一把。”
我接過盤,琢磨著拉不拉他,反正盤已經在我手裡了,我現在拿著盤就跑的話,他一點兒轍沒有,我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