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
張子慶傻傻地站在那兒,晶瑩就像看見了一位老熟人一樣對他笑了笑,嘴裡順口說,沒有出去上班?張子慶只好強硬地擠出了一些笑容,他搖搖頭說,沒有,待會兒就去。晶瑩就再也沒有看他,她只摟著眼鏡,並將自己的身體完全依偎了過去。
沒過多久,張子慶搬家了。搬到了一個遠離這兒的地方,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睡得很晚才起來。
春月(小小說)
幾天沒有洗澡,還是幾個月?春月扳著自己的手指頭,僵僵地笑。她坐在馬路邊,任憑來往的車輛揚起漫漫的灰塵。她目光呆納,臉上滿是灰塵。黑黑的,混合著汗,已顯油性。從路面上的一小灘水上可以看見,她的頭髮結成了一縲一縲的,衣服襤褸,盡然沒有遮住身體,肉露了出來。春月站起來,順便方便了一下,於是她的身下便又多了一灘水。
太陽好大。路邊的小草們也都耷拉著腦袋。春月走到了草坪上,躺下,四腳朝天。這時你要是近距離看她,你會發現她的眸子還是那樣的純淨。她閉上了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陽光給她的沐浴。這時,草坪上過來了一群孩子,看見了她。他們先是驚詫,有些畏懼地縮頭縮腦。繼而一個膽大的孩子走上了前去,用一根樹枝撓了撓她。春月此時睡得正香呢!於是小孩子的膽子大了起來,他跑過去用腳踢了一下她。另外的小孩子們也圍了上來,他們像是在觀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地圍著春月。突然,一個小孩大叫了起來:";你們瞧,你們瞧,這個女人沒戴胸罩。";他這一喊,其它的孩子便也是一陣驚叫。他們也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搜尋著,另外的一個小孩子也發現了,他說:";這瘋女人身上好臭,連內褲也都不穿。";
可春月還是睡得很香,在她身邊發生的事情,她絲毫也不知道。小孩子們滿足了好奇心,看夠了想看的之後便也就吐口唾沫到其它地方玩兒去了。也只有肚子餓的時候,春月也才會醒過來。她瘋了嗎?看起來是的。但是她還是知道她叫春月,她也知道她今年才十八歲。她扳著手指頭,不停地在算,可是她就是也沒有算明白自己多少天也沒有洗澡了。
除了這些,她還知道原來每天也都有人會給她吃的。可是現在沒有了。她餓了,她看見路過的人手裡也都拿著飯盒,他們在吃。於是她等別人吃完了以後便去撿起來自己吃。慢慢的,她每天也都會去那個垃圾桶裡找吃的。有時候會有很多的人圍著她,指指點點,有的還會給她吃的。而有的人則會吐她口水,還在嘴裡罵罵咧咧的,更多的則著捏著鼻子遠遠的避開了她。
但也有例外,一到了晚上,她發現有一雙雙貪婪的眼睛正的瞪著她。就在不遠處,坐著的幾個人,昨天也在那兒,他們今天又來了。她又扳起了手指頭。因為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還有不知是哪一天的事情。總之,是一些她不認識的人,將她帶到了隱蔽的地方,然後脫光了她的褲子。今晚這些人還會這樣的,彷彿他們不怕她髒。春月突然害怕了,她的身上開始疼痛起來,告別是兩腿之間還有那兩個Ru房。她不喜歡別人碰她,她怕疼。看見不遠處的幾個人影,春月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她放開了跑起來。要是在白天,路人中也許還會有人關心她會不會絆倒了,可是這是在晚上,周圍異常的安靜,除了那幾個人影。
她睜大了眼睛,漫無目的地跑著。前面有一面鏡子,在月光下顯示著它的安祥與博大。春月跑到這兒停下了,她好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笑臉,還有一雙溫暖的手,那兒有好吃的,有她休息的小屋,小屋裡還有洋娃娃。春月一點兒也沒有猶豫,她撲了過去。
第二天,人們在這座城市的河裡打撈起了一具女屍。很多的人都認得她是那個瘋子,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叫春月。
帶血淚的青春(1)
外面下著濛濛細雨,使整個村莊都圍上了一層朦朧的霧色。像給它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紗衣,使它更顯嫵媚妖嬈。一間小木房的屋裡此時正死氣沉沉,梅子安靜地坐在斑駁的木桌旁,看著那本破舊得不能再也不能破舊的課本。母親正躺在床上,不時傳來的一聲痛苦的呻吟,深深地鑽進了梅子的心。她的心雖然在滴血,而眼淚在眼眶裡卻始終也沒有流下來。眼看就要上學了,可自己的書學費,母親的醫藥費還沒有半點的星火。還有可憐的小弟,剛讀小學三年級,難道也就讓他從此不再上學了嗎?望著這個可憐的家,一愁莫展滿臉皺紋的父親,她的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書上的點點墨跡早已不再那麼重要了。
";爸,讓我出去吧,我不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