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註冊資訊,都沒可能據此找到我的啊。
我還在驚疑不定,電話那頭因為我長時間沒有聲音,再次問了一遍:“請問二月二十五日,你是否在EYES上發過一個貼子,內容是一幅需要解密的圖?”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我反問道。如果他認識我,還有可能透過NADO猜到我的身份,因為這和我名字的拼音非常像。
“不,我們沒見過,如果不是那個貼子,我也不會知道你的。”我剛才的問題實際上已經承認我就是發貼者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哦……這並不是關鍵,我對那幅圖很有興趣,如果可能的話,我們能否見一面,我有些問題想要向你請教。”
“好的。”我立刻就答應了。這個人雖然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但他自己也一定知道這幅圖所代表的東西。在去過馬哈巴利普蘭的遺蹟和知道爪窪海溝的高能粒子束後,這個從天而降的新線索對我有無窮的吸引力。
原來以為永遠無解的謎團,突然又有了鬆動的跡象,哪怕這個人再怎麼神秘,甚至還可能有點危險,我都要想辦法把事情搞清楚。
有人愛財,有人愛名,有人愛色。這些我當然也喜歡,但最誘惑我的,卻是真相。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少數人知道,把全世界都矇在鼓裡的真相,能讓我產生極大的滿足感。這就夠了,名利色的作用,還不都是讓人獲得滿足嗎?
“我們什麼時候見面?我隨時都可以。”他顯得很高興。
神秘的來訪者(4)
“就今晚吧,你知道衡山路的耕讀園嗎,那裡的包廂很安靜,私密性也不錯。八點好嗎?”
“謝謝你,晚上見。”
掛了電話我發了好一會兒愣,等到熱線電話接線員大聲問了好幾遍“記錄本在誰那裡”,才回過神來。這時也無心再篩選新聞線索,隨便選了個鄰居老頭在家裡大肆收集破爛,搞得大樓裡臭氣沖天的投訴,就匆匆出了報社。
採訪完畢發了稿,時間是晚上六點不到。我再叫了份外賣,然後開啟IE瀏覽器,點進EYES的BBS。
用搜尋功能翻出自己的貼子,最後的一條回覆依然是二十多天前的,這貼子已經算是徹底沉了下去,如果不是有心人像我這樣查,絕看不見這個貼子。
從以前的回貼裡判斷不出誰對此感興趣,或許給我打電話的人根本沒有回貼,因為他也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吧。讓這個貼子沉下去,然後單獨找到發貼者,是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
我提前半小時到了耕讀園,要了一壺凍頂烏龍,開始安靜地等待。八點整,一個穿著長風衣的男人走進了包廂。
這個男人一進來,我心裡就生出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我上下打量著他,這時節上海的氣溫已經開始轉暖,穿長風衣固然有些不合時宜,可也不至於讓我有這樣的感覺啊。
男人臉略圓,相貌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就連一雙眼睛也平平無奇,瞳孔有些混濁,顧盼之間顯得沒有精神。我有些失望,但心頭的不舒服卻依然存在。
“你就是那多吧,冒昧來訪,你可以叫我張明。”
什麼叫“可以叫我張明”?我一邊心裡嘀咕著,一邊站起來,以為他要和我握手,卻沒見他伸過手來。
我猶豫是不是要主動伸出手去,可這位張明卻沒有一點反應,兩個人對站著,氣氛有些尷尬。
“哦,請坐,請坐。”張明作了個“請”的手勢,我們終究是沒有握手。
我有些鬱悶,開口問道:“張明先生,怎麼你還有其它的稱呼方式嗎?”
“那是我的中國名字。”
我意外的再次打量他,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外國人,難道是韓國或是日本的?
“你不是中國人?”
張明輕輕點了點頭,一般人這時候該進一步自我介紹了,哪國人本名是什麼之類,可他卻端坐著,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的眉毛輕輕皺了皺,怎麼好像是我有事要求他一樣,什麼態度。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心裡有點不滿,問話的語氣就沒那麼客氣。
“我看到你的帖子時,距離你發貼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你註冊這個網站的時候,是在一家網咖把?”
“是的,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當初我是在外地出差間隙,泡網咖時發現的這個網站,沒想到連這他都調查出來了。心裡很是吃了一驚,臉上可沒顯出半點來。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