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直接將她右邊的臉劈出了一道深深可見骨的血痕。
鐳射不同於實體的刀槍,傷害極大。
並且帶著一定的輻射侵蝕,就算是藥物也恢復不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震破了雲霄。
“唰唰!”
又是幾道鐳射劈下,還是照著臉。
鮮血模糊了視線,疼痛壓垮了神智。
這一刻是完完全全的生不如死。
傅昀深抬手:“先停一下。”
審判官皺了皺眉:“這不符合規定。
紹雲冷冷開口:“照他說的做。”
審判官頓了一下,還是命令機器停下。
傅昀深一步步沿著石階走上去,站在硃砂面前。
他拿出了一面摺疊鏡,聲音溫柔:“來,看看臉。”
硃砂只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這不是我……不是我!”
她的臉,她的臉被毀了!
“真好看。”傅昀深低笑了一聲,“這樣才符合你。”
硃砂崩潰:“傅……傅昀深!傅昀深!”
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傅昀深。
傅昀深沒再理她,轉過身,面向下方的十萬居民。
他身後,是接著執行千刀萬剮的硃砂。
“傅流螢,是我的母親,我今天為她正名。”傅昀深抬眼,“我不知道用什麼詞語能夠描繪她,我只為說一句——”
“欺負和殺害她的人,我不會放過。”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描淡寫一指:“下場,如她。”
“……”
全場皆靜。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硃砂也全部聽見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輸了。
她徹底輸了。
傅流螢,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把你碰上天,把她踩到塵埃裡。
一切都徹底反轉了。
硃砂的視線漸漸暗了下來,大腦也慢慢地停止了運轉。
直到所有感官消失殆盡。
“吃吧,甜的,緩緩心情。”嬴子衿遞出去一根棒棒糖:“引蛇出洞?”
“難。”傅昀深撕開湯汁,桃花眼微眯,“那群人在大學城現過身,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但他們沒有動手。”
“所以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嬴子衿微微頷首,“或者他們的目標只是伯母而已。”
“總之試一試。”傅昀深淡淡,“以我為餌,看看他們想不想吃了。”
一場全城審判很快落下帷幕,但今天註定是震動的一天。
望月已經將心情平復下來,立刻朝著年輕人迎了上去,聲音輕柔:“你叫少影,是嗎?”
少影神情微頓。
他看著望月,薄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沒事,不要著急。”望月又擦了擦眼淚,笑,“你不習慣,我是知道的,我不強求,我看著你平平安安就好了。”
少影緊繃著的背微微松下,嗓音清淡:“嗯,我回玉家族收拾一下東西。”
“哎,好。”望月欣喜,“那媽……我在家等你。”
十八年的分別,她不奢求別的了。
哪怕少影選擇留在玉家族,她也不會說什麼。
傅昀深看著年輕人挺拔的背影,桃花眼微彎,淡聲:“你這下是真的沒有後代了。”
“也挺好的。”紹雲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因為那個女人,我心裡始終會膈應,我對這孩子好,只是去盡父親的責任,感情給不了多少,這樣的家庭不會健康,回去了也好。”
他頭低下,手握緊:“如果……”
“吃個飯吧。”傅昀深單手插兜,轉過身,“今天我不高興,你買單。”
紹雲猛地抬頭,聲音:“小七?!”
傅昀深沒再應,走到嬴子衿身邊,抬手揉亂她的頭髮:“晚上住酒店吧。”
嬴子衿打了個哈欠:“怎麼,想我啊?”
傅昀深神情頓了頓:“小朋友,哪裡來的這種腔調,挑逗我?”
“跟你學的。”
“……”
行。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嗯,想你。”傅昀深敗下陣來,笑,“我也覺得抱著你睡睡眠更好。”
嬴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