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為了她,不惜大開殺戒,卻絕不肯眷顧一下自己的孩子。
她猛地跳出來,如一頭髮狂的野獸,就向芳菲衝去:“妖女……妖孽……狐狸精……你納命來……你還我的孩子……你還來……今天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這個禍害造成的,你自己看看,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你對得起他們麼?你為什麼不自己了斷?你為什麼還有面目活在這個世界上?妖女,不知羞恥的妖女……你還我的兒子……你還來,還我兒子的命啊……”
她撲上來,伸出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抓破芳菲的喉嚨。
芳菲措手不及,嚇得目瞪口呆。
趙立、乙辛卻反應很快,已經一把抓住了新雅公主。
新雅公主披頭散髮,哭喊連連“你還我的兒子,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芳菲淚流滿面:“你們帶她下去……帶她下去,好好照顧她,千萬不要傷害她……”
這時,羅迦已經看到這邊發生的情況,立即衝過來。
他見芳菲神色慘淡,容色憔悴,急忙道:“皇后,你怎樣了?”
她搖搖頭,強咬住牙齒:“沒事,我沒事……陛下,你忙你的,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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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放心,局勢已經穩定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羅迦此時也顧不得過多的分心,只能粗略地看了一眼,低聲吩咐眾人照看好她。
魏晨和張傑跑過來:“陛下,斷橋已經修復得能通行了。”
“好,先送走女眷。”
“是。”
女眷們在一隊御林軍的護送下,魚貫渡河。
芳菲走在最後。
她坐在軟輿裡,陽光照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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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債1
芳菲走在最後。
她坐在軟輿裡,陽光照下來,護城河裡波光瀲灩——可是,她知道,這是血染紅的。那麼柔靜的護城河,此時,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被破壞的橋樑,到處都是碎石,碎屑,宮女子們,只能小心翼翼地穿行,生怕跌下去了。而馬蹄,也不時彎曲,就算久經訓練,也非常艱難。
甚至新雅的哭聲都停止了,她被幾名太監攙扶著,頭髮在風中凌亂,身子幾次要倒下去。就連一向養尊處優的左淑妃,也大氣都不敢出,自己低著頭,沒有任何人攙扶,也小心地走著自己的路。
這短短的一道橋,顯得那麼漫長!
彷彿一生中也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
轎伕們是訓練過的,怕皇后顛簸,走得更是小心。可是,饒是如此,在下坡的時候,還是震盪了一下。
高公公和張娘娘跑前跑後地緊張著:“小心點……慢點,再慢一點……”
“娘娘,你沒事吧?”
芳菲一直忍著那種強烈的疼痛,不讓自己慘撥出聲。
這個時候,誰還能養尊處優呢?
而且,自己已經是唯一一個坐軟輿的人了,就算是陛下,也是騎馬緩行。
她不經意地往後看,但見陛下騎馬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護駕的是魏晨張傑——秋日的陽光灑了他的滿頭滿臉,照見他的茫然和恐慌。
她生平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神情,心如刀割。
她想,陛下究竟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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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已經顧不得思考這麼多了,因為腹中,一陣一陣地疼痛,壓抑不住,如刀剿一般。
已經能夠看到河對面平城的情況了。
到處都是尚未熄滅的煙塵。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昔日的繁華,現在已經難覓蹤跡,大家都躲藏著。
還債2
經歷了這樣可怕的夜晚後,大家都躲藏在屋子裡,期待這一場噩夢早早過去。平城,再要恢復昔日的喧鬧,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一名探子匆匆而來,正是陸麗的屬下:“啟奏陛下,是宗子軍一部的叛軍,勾結一些信徒犯上作亂……現在,御林軍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陛下可從東門回宮。”
羅迦面色鐵青。宗子軍,是皇族的親信軍隊,全是由貴族少年充任,這些人,本是最可靠的,現在,卻被煽動了,做了叛軍。
正說話間,陸麗也跑來了,他滿頭大汗,渾身血跡:“陛下,東門無恙,請走東門。”
“先護送皇后回宮。朕再看一下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