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肉味,在這裡,卻並不顯得那麼鮮美。
也許是連續幾次的失利,將士們計程車氣都非常低落。
直到陛下御駕親征,才有了幾分喜色。
可是,因為擔憂著敵人再度襲擊——在他們的描述裡,敵人用的是一種非常新奇的戰術,尖銳的鉤子,無法阻擋!
羅迦本來一直思考著那種撓鉤,卻被這種肉味所阻撓。
荒漠,畢竟比不得平城。
平城氣候都算惡劣了,但是,比起這裡,真真算得上是皇宮了。
忽然想起御膳房,自己第一次“炒菜”,見到火焰騰空,嚇得六神無主,被芳菲很是嘲笑了一陣。
那小東西,居然敢嘲笑自己“不知稼穡”。
除了她,這世界上,還有誰敢這麼說呢?
唯有在她面前,自己才不像個皇帝了,只是最最尋常的丈夫,最最尋常的一個男人,體會到普通人最最尋常的快樂。
他臉上情不自禁地帶了一點笑意。
這樣的夜晚,那個小東西在幹嘛?
在御書房裡幫自己看奏摺麼?
忽然就那麼迫切地想回去。
回到平城,跟她一起;
或者去到洛陽,攜手看花。
月亮升起來。
又高又遠。
在天上露出淡淡的清輝,淡淡的窺視著人間。
他想起北武當的月亮,在山明水秀裡,在銀月湖邊,曾經,是多麼皎潔,而非這樣的慘淡。
父子對決15
羅迦坐在烽火臺旁邊非常寬闊的平臺上。那是巨大的石頭堆砌而成的臺子,隱隱約約的,是秦磚漢瓦的長城風度。
這樣的塞外大漠,雄渾倒是雄渾,可是,也實在太過苦寒。
第一次認真地思索起有關洛陽的問題——難道北國真的就永遠困在平城?
這樣,是永遠也不會真正成為天下霸主的。
要讓北國強大,唯有放眼洛陽。
他拿出胡笳,吹起來。
胡笳的聲音,在黑夜裡,蒼涼而沉鬱,又帶著幾分悽楚。
征夫,怨婦。
還有什麼能比戰爭更苦?
就算是威震天下的王,在這樣的戰場上,也不由得心生寒意。
正在這時,一名黑夜探子飛速趕到。
“陛下,緊急軍情。”
“快,馬上傳。”
“啟奏陛下,前方發現敵人的兵馬快速推進……”
“到哪裡了?”
“100裡遠了。”
來得好快。
羅迦心裡一凜。
僅僅才過了一夜一天,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陸麗,乙渾,馬上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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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羅迦縱身上馬。
他穿一身輕薄的鎧甲。在月光下,散發出銀色的寒光。這一瞬間,昔日的戰神復活了。
赤兔馬的鬃毛,在寒風裡一抖。
魏晨和張傑,一左一右,貼身護在他身邊。身後,是二十八騎鐵騎;按照二十八星宿的排列,絲毫不亂。
前面,是兩萬重甲騎兵。已經飛速地穿好了鎧甲。排成了氣勢洶湧的陣營,黑壓壓的,如銅牆鐵壁一般。
然後,風沙捲起。
漫天飛沙走石,連月光都被遮蔽了。
風捲著沙,卷著氣勢磅礴的衝刺。
呼嘯而來。
那是輕騎兵。是北國最最強悍的輕騎兵,長槍,鐵盾陣營。
父子對決16
如此席捲而來,便是要如早前一般,左衝右突,敵疲我打,然後徹底拿下武川鎮。武川鎮一下,六大重鎮失去一半,也失去了扼守之關口要道,如此,便如一馬平川,再加上齊國大軍高煥的配合,一往無前地打下去,一直攻到平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皇子因此意氣風發,這一次,算準了,夜晚偷襲。便是決意要拿下武川鎮。
輕騎兵如昔日一般,圍繞著重灌騎兵隊。就如一隻蚊子,圍繞著大象不停地嚶嚶嗡嗡。大象鼻子雖長,力氣雖大,可是,對這小蚊子,根本沒有辦法。只能任它的尖嘴,插入自己的血管,強烈地吸附自己的鮮血。
可是,就在他們的撓鉤,再一次伸向重騎兵的時候,一排床弩射來。
兩翼竄出來的,那是輕騎兵。
一隊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