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囁嚅著:“父皇……這……”
“皇兒……你只需要記住,你是北國人的皇帝!而女人,無論是什麼女人,都只是女人而已!”
他沒有再說下去。也沒有提到是否廢黜這項法律的問題。
太子待要追問,只看到父皇的喘息,彷彿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再也不敢繼續追問,只是跪在地上,情知,父皇的最後一點力氣,快要用盡了。
良久,屋子裡再也沒有了聲音。
只有太子的啜泣聲,他哭得就如一個小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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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迦凝視著他,連續兩日不眠不休的守候,他的哀傷,幾乎讓他形銷骨立了。這個孩子,唯一的不好,便是他的軟弱——他終究是軟弱的,甚至是善良的。
這一絲的善良,也許,今後便會成為他最巨大的致命傷。
他喟然長嘆:“你也下去吧。”
太子驚愕地,此時,他不想走,也不敢走,總覺得,不知什麼時候,父皇就煙消雲散了——此時,滋生了那麼強烈的父子情懷,但覺這個人,在此時此地,便是自己最最親近的。自己,其實也唯有這一個至親之人。
“父皇……兒臣想陪著你……”
“不!你出去,朕想一個人靜一靜。外面,不得召喚,誰也不許進來。”
“是。”
太子跪在地上久久地叩頭,卻不敢違逆父皇最終的意思,慢慢地起來。
他剛走到門口,卻聽得父皇的聲音:“皇兒……就算馮皇后,不得詔令,也不許進來。”
父皇為何在此時,專門提到這事?這也太反常了吧?太子好生震驚,卻只能應命,腳步踉蹌地出去了。
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
抗旨3
羅迦的目光已經有些昏暗了,他費力地睜大眼睛,看著對面的角落。那是一個小型的方几,上面是一個小小的占星。
那是昨晚通靈道長的占卜。
如此的不吉利。
這也對他後期的遺詔,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和分裂——自己的心都是分裂的,完全不明白如何做才是最好的決策。
但是,此時,他是完全清醒的,一生,也不曾如此清醒過。江山,權臣,女人……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閃過。
他想,是自己令這一切,到了這樣風雨飄渺的境地?
門外,一片肅穆。
大臣們早已被集中到外面的廊廡外一層;唯有親信的太監,侍衛,其他任何人不得詔令,不許進入。
就連馮皇后也不許。
這是平衡他們的不安的唯一辦法。
乙渾、源賀、東陽王等老臣都侯在廊廡的門口。
一道大門,將裡面的世界隔開——此時,他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