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他居中坐著,爬著,甚至站起來,都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已經會吃一些飯菜了,對於新鮮的蒸魚尤其喜歡。弘文帝新奇地看芳菲將魚刺一一去了,雪白的魚肉挑出來,喂進他的小嘴巴里。
小孩子一邊咀嚼,一邊歡笑,手裡拿了一個玩具,搖得叮叮咚咚的,好像是一個撥浪鼓。
他按捺不住,也學了芳菲的樣子,親自挑選了一些便於咀嚼的食物給兒子吃。才發現兒子的|乳中切牙和|乳側切牙都已經長出來了。
“哈,兒子長牙齒了。天呢,宏兒已經長牙齒了……哈哈哈,我才發現……來來來,讓父皇看看,會不會咬東西了?”
危險的親密2
“所以,這段時間不能給他吃什麼太甜的東西。”
“好好好,宏兒,聽到太后的話沒有?不可以吃糖糖,不然以後變成大齙牙。哈哈哈,長了牙齒的小孩子,就要變成大孩子了,明年就可以啃骨頭了……”
……
因為第一次如此一家三口吃飯,飽含著深切的情意,弘文帝胃口大開,連吃了三大碗。就連芳菲的碗裡,也被他夾的菜堆得滿滿當當,小山一般。
太過的親暱讓人更不自在。
她只是默默地吃完,趕緊推開碗,再也不讓他夾菜了。
滿屋子,都是甜甜蜜蜜,久違的天倫之樂。弘文帝停留太久,樂不思蜀。芳菲見孩子已經玩累了,倒在父皇的懷裡,眼睛已經眯起來。
“陛下,今日太晚了,宏兒該睡覺了。”
弘文帝依舊抱著兒子,竟然是戀戀不捨的:“太后,今夜,就讓我陪一晚宏兒,好不好?”
“陛下今後相當一段時間都在北武當,又不是明日就見不到了,何必如此?”
弘文帝無可奈何。
縱然日日相見,可是,慈寧宮和玄武宮的距離——怎比得上三口之家,其樂融融?
嗓子幹得冒煙,身子也幹得冒煙,一個男人,面對著自己的嬌妻,怎能不渴望魚水之歡,恩愛纏綿?
實在是禁錮太久,壓抑太久了。
不見可以不思量,面對面,如何不狂想?
他的目光,火光一般滾燙地烙印在她的唇上,那豐滿的,紅潤的嘴唇。
她慌忙移開臉。
弘文帝臉貼著兒子已經熟睡的臉,竟然固執地不肯走。
芳菲咳嗽一聲:“陛下……”
他這才驚覺,抬起頭,兒子的小臉上的溫暖還殘餘在自己臉上,惆悵終究敵不過這真實的溫暖,將孩子放在搖籃裡,走到門口,又看了芳菲一眼,才轉身出去了。
親密的危險3
芳菲鬆一口氣。
又空落落的,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一生,已經無法離開這個孩子。
但是,孩子的父親,如果這樣年復一日地往返於北武當,朝夕相處,可怎生才能裝得若無其事?
第二日,弘文帝起得很早,當即召開會議。
眾臣七嘴八舌地吵成一團,關於用兵之道,雖然每一個人都頭頭是道,但是,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合理建議。弘文帝越聽越是心煩意亂。退朝後,就早早地來到慈寧宮看望兒子。
因為藏著心事,就連兒子的笑臉,也不能讓他眉頭舒展。
只是抱著兒子不停地走來走去。
到晚膳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頭暈眼花,腳步輕浮,身子疲乏軟綿。
他坐在椅子上,兒子再次撲在他的懷裡時,便被推開去,聲音十分疲倦:“宏兒,別靠近父皇,也許感染了風寒,傳染了就不好……”
小孩子咯咯地笑,撒嬌地嗲著他,不依,只是喊抱。
“乖,跟太后玩兒……”
他不讓兒子靠近,緩緩地要站起來,卻覺得頭昏眼花得更加厲害。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見到兒子的欣喜,想著國事的憂慮,如此煎熬一夜,再也忍不住了。
芳菲看他一眼,覺得面色晦暗,很不對勁,還是微微擔憂:“陛下,你不舒服?”
弘文帝搖搖頭,強笑道:“沒事,只是忽然有點頭暈。你不用擔心。”
芳菲忽然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他一驚,幾乎睜大了眼睛。
那灼熱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更加滾燙——真是很久以來,想都不敢想的。
“陛下,你有些發燙。應該是受了風寒。”
“沒事……我回去休息一晚,昨夜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