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店之後,更是饒有興致地和煤老闆喝起了酒,小倩也心情愉悅地與他們對飲起來,幾個人喝得是歪歪倒倒、醉成了一團。然後,他們又興致勃勃地唱起了卡拉OK,丁日民選擇的歌曲是《我和我的祖國》,雖然聲音比較高亢,但明顯地跑調。尤其孟茹一聯想到丁日民為祖國做出的“貢獻”,就再也聽不下去了,她藉口喝多了,跑去樓上房間休息。臨走的時候,孟茹發現丁日民和小倩居然對唱起了情歌,並且丁日民的手搭在了小倩的肩膀上……孟茹再也看不下去了,馬上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和衣鑽到了被窩裡。
不知過了有多久,孟茹正在房間裡躺著,忽然聽到有敲門聲。孟茹說:“進來吧,房間的門沒鎖。”推門進來的卻不是丁日民,而是煤老闆。孟茹感到很驚訝,問道:“他們兩個呢?”煤老闆詭秘地笑笑說:“他們喝多了,找地方休息了。”孟茹“噢”了一聲,心中卻充滿了狐疑,因為她不確定丁日民是不是和小倩睡到了一起。這樣想著,孟茹立刻警覺起來,問道:“那你來幹什麼?”煤老闆並沒有急於回答孟茹的問題,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拽出了一支菸,點著,深吸一口,然後說:“沒什麼,睡不著覺,想找你聊聊天!”孟茹說:“和我有什麼好聊的?”煤老闆看了孟茹一眼,噗哧一下笑了,所問非所答地說:“你覺得丁大哥這個人怎麼樣?”
孟茹看了煤老闆一眼,發現他一副高深的樣子,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便沒有吭聲。煤老闆似乎也不用孟茹做出回答,她繼續說道:“我看丁大哥這個人不錯,你跟了他也是你的福氣。”孟茹很反感煤老闆說這樣的話,不悅立即寫在了臉上,可煤老闆似乎對此並沒有察覺,而是繼續自顧自地問道:“你覺得一個男人是有權更有魅力呢,還是有錢更有魅力?”孟茹一臉嚴肅地瞪著煤老闆,依舊沒有回答。煤老闆說:“我知道你對有權的男人很感興趣,可你如果很喜歡錢,那麼你可以跟我說,我有的是錢,要多少我都給你。”煤老闆邊說邊言語輕浮起來。
如果說剛才孟茹對煤老闆的話只是反感的話,那麼到現在就有些噁心了,孟茹已經清楚地看清了他的醜惡嘴臉,於是義正言辭地說:“對不起,我對你的錢不感興趣,你和丁日民不是好哥們兒嘛,他都喝多了,你快去照顧好他吧。”說完,孟茹站起來,一副要送客的樣子。煤老闆看到孟茹根本就不吃他這套,而且話也說得異常堅決,只好悻悻地站了起來,心有不甘地退出了孟茹的房間。
送走煤老闆之後,孟茹長吁了一口氣,然後仔細地將房間的門鎖好。當孟茹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眼淚噼裡啪啦地流了下來,她沒有想到人世間竟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她為丁日民等人的醜陋而感到噁心,孟茹發誓一定要離開丁日民,徹底擺脫這個不知廉恥的魔鬼。
第二天早上,丁日民起來的時候卻心情爽極,他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見到孟茹後,還悠閒自得地問她昨天晚上睡得好麼。孟茹白了他一眼,故意揚起頭顱說:“睡得好啊,你不在身邊煩我,當然睡得好。”然後,孟茹又轉過頭來看了看小倩,只見她依舊窩在煤老闆的懷裡,與他竊竊私語著什麼,顯得無比親密。孟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執意要提前回去。丁日民拗不過她,也只好依著她的性子,提前一天離開了鳳凰池風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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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參賭事件之後,孟茹離開丁日民的念頭是越來越強了,因為她已經意識到丁日民非但不愛她,而且再這樣交往下去很可能會毀了她。這樣想的結果是,孟茹越來越渴望和高明在一起,她覺得和高明才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孟茹忍不住又給高明打了電話:“喂!你在哪裡呢?我很想見你。”高明說:“我在忙一份材料,總得下班之後才有時間。”孟茹說:“我不急,那我等你吧!”說完,孟茹便掛了電話。
雖然孟茹嘴上說不急,其實心裡卻很急,但更急的是高明,當時他正忙於向龍江市委準備一份彙報材料,這材料通知是早上接到的,要求下班之前務必傳真過去,內容涉及全市近半年來的勞動力輸出情況,不但要求彙報出具體的數字,而且要對勞務輸出工作所產生的經濟收益和社會效益作全面分析,還要附帶各個鄉鎮勞務輸出情況一覽表,。
高明很生氣,他生氣不為別的,只為這龍江市委的某些處室領導沒腦子,即便是用腳丫子分析也能知道,寫一份成形的彙報材料至少也要兩天時間,而且裡面還涉及到一些具體數字,統計工作沒有三五天的工夫也下不來,而他們卻要下班之前報上去,這不明顯的在糊弄鬼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