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諾大的積累,怎麼會有人平白地送出去?
蕭布衣左思右想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此人有病!
想到這裡的蕭布衣當然知道結論並不正確,天書出現的詭異,光是看這兩塊鋼板紋路就知道此人比太多人要聰明,只是這中關鍵到底是什麼,他現在卻是打破頭都想不明白。
蕭布衣有個好處,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懶得去想,把兩塊或許關係到諾大財富的鋼板隨意丟到包袱中,稍微收拾下,上床榻繼續盤膝打坐,心中在想,革命無罪,造反有理,這天下老李老杏誰得到自己倒不算放在心上,自己還沒有偉大到救世的地步,也不想去費那個腦筋,只是百寮宴過幾天就要開始,不知道楊廣還會不會讓他去傳道授業解惑呢?
東都百寮宴算是東都的一大盛事。自從東都落成後,楊廣就是喜歡上這調調,每年都要在這時候宴請百寮。
以往的時候,百國之數只有過之,當然國家有大有小,有遠有近,說是一個國家,有時候只不過是千來人的一個族落,不過楊廣向來喜好熱鬧,不以為意,只要能來的都有厚重的打賞。如此一來,很多國家都被重利利誘,不遠萬里的趕來,撈上一筆回去,有的收穫甚至可以養活個國家半年的。
不過今年由於烽煙四起,倒少了很多國家,說是百寮,不過幾十個國家的使臣到了而已。可就算這些人的到來在蕭布衣眼中,也算是空前的盛況,突厥,新羅,靺鞨,琉球都是他比較熟悉的地方,龜茲、疏勒等國大多數是從西域而來,至於什麼曹國、何國、穆國、衣密、失範延等等,那就是蕭布衣都不清楚的國度,更不知道他們在地球的哪個角落。
百寮宴在四方館舉行,東都今夜取消宵禁,所有的百姓可以在外郭隨意出行,載歌載舞,向外使君主展現大國的歌舞昇平。只是很多外使一路行來,被打劫的赤條條的很是牽掛,對這種歌舞昇平多少抱有了懷疑的態度,只想著給大隋的天子說幾句好話,帶點金銀財帛回去,當然能夠被護送那是最好。
四方館在太微城,太微城到天津橋的一段篝火熊熊,照的四方有如白晝,不過太微城除了外使大臣外,百姓還是不能輕易進入。雖然少了很多百姓,可是居住在東都的外國人卻可以暢行無阻,可見崇洋之風自古盛行。
蕭布衣人在四方館,倒不用擔心再被人考什麼腦筋急轉彎,因為這次百寮宴除了吃喝外,就是以外使的表演節目為主,沒有他什麼事情。只是文武百官若是無事,都要出席,他太僕少卿一個從四品的官在百姓面前不小,可到了這裡才發現,原來排不上號的。
除了裴矩遠在張掖外,其餘的五貴悉數在場,他們之上當然還有李渾和李敏,李渾李敏之上當然就是皇帝楊廣和蕭皇后。
蕭布衣夾雜在一幫外使之間,聽他們嘰裡咕嚕好不囉,好在他為人隨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這幫外使雖然說不了什麼外國話,但是哼哼哈哈的微笑點頭,就讓一幫外使引為知己。
牧民老埃基居然也在,對蕭布衣頗為親熱,因為蕭布衣為他的馬駒找到了馬娘,自然讓他欽佩不已,拉著他的手給四周的人介紹。蕭布衣管他是人是鬼,統統的敬上一杯,雖沒有為那些人傳道授業,酒量卻讓那些人已經佩服不已。當初在四方館的外使在這裡也有不少,知道不知道蕭布衣的聽到介紹是蕭布衣的時候都是驚呼一片。不過那個雷薩克倒是不見蹤影,讓蕭布衣大為奇怪,楊笑佛也在,坐在對席,見到蕭布衣望過去,舉杯微笑示意。
蕭布衣對席還以一杯,卻聽到宮人高高的聲音喊道:“現在由波斯國為大隋國獻上歌舞表演。”
宮人聲音宏亮,四方館嘈雜聲微微停頓下,緊接著音樂四起,和中原迥乎不同。蕭布衣感覺倒和西洋樂有點類似,充滿了歡快的氛圍,扭頭向甬道的盡頭望過去,見到當前一個舞女扭動腰肢款款舞過來。
舞女身後又跟隨著四個伴舞的女子,雖然也是豔麗,可是任憑誰的目光都是望到當先那個女人的身上。當先的舞女黑髮碧眸,身材婀娜多姿,最妙是衣衫穿著奇特,露出修長雪白的大腿和盈盈一握的纖腰。她臉上帶有冪羅,讓人看不清真實的容顏,可就是這種霧裡看花的姿態讓人心生瘙癢,急不可耐,女人的身材好,渾身一扭,隨著音樂陀螺般的轉向行走,舞技高難讓人歎為觀止,自然博得了眾人的大聲喝彩。
就算是楊廣李渾二人都是捋髯點頭,為這異域的風情所打動。
舞女路過蕭布衣席案的時候望了蕭布衣一眼,轉瞬向前舞去,蕭布衣見到她的碧眼中好像隱藏著什麼,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