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說的,那就絕對不會錯了。”
“突厥兵走了……”所有的人都是大聲喊了起來,宣洩著被困驚懼和解圍
這個時候的城兵,也不想去驗證這個訊息的正確,對他們而言,難得這片刻的放鬆,當然要盡情的釋放。
蕭布衣有些苦笑,卻是並不勸阻,他感官敏銳,聽覺敏銳,當初能在守城的時候發現來自地底的聲響,自然能從嘈雜的喧囂中分辨出,馬蹄漸漸行遠,他清醒的知道,突厥大軍一夜已經撤得一乾二淨。
城兵互相傳播著這個訊息,很快到了眾朝官的耳朵裡面,等到楊廣匆忙地走上城樓的時候,天邊紅日已現,蓄積著力量,準備衝破白雲的素裹。
“蕭布衣,你說突厥兵走了?”楊廣向城外望過去,目光所及的地方,除了屍體和散亂的馬匹外,城牆前還有散亂的旗幟,鮮血凝固,一片狼藉,可突厥兵卻是影子都不見。
蕭布衣施禮道:“聖上,微臣昨夜在城頭凝聽,察覺突厥大軍趁夜分批撤走,到天明的時候,已經撤地一個不留。”
宇文述皺眉道:“你聽的,你耳朵這麼管用?”他盡目望過去,雖然看不到突厥兵,卻還是反駁道:“聖上,突厥兵久攻不下,說不定採用詐離之計,只等我等誤以為解圍出城之際,再派大軍攻我們個措手不及,倒是不能不防!”
宇文述擔憂說出。城上寂靜一片,所有人都覺得,這也是大有可能。
楊廣只想相信蕭布衣說的是真的,可畢竟性命攸關,左右為難,但見到突厥兵不在眼前晃悠,總算是稍解鬱悶之氣。
“眾卿家有何建議?”
來護兒上前道:“少卿聽力敏銳,說的可能是真的。如果聖上不放心的話,大可從城牆上用繩索墜下幾個兵士,四方打探。可這打探的兵士嘛……”
來護兒欲言又止,誰都知道這樣出去,真的有突厥兵的話,那是九死一生,如何肯下城?
蕭布衣上前一步,沉聲道:“來將軍說得極是,微臣願往。”
方無悔熱血上湧,心道自己這條命就是撿來的,蕭大人說突厥兵走了,那肯定就是走了。“方無悔小兵一個,願去北方檢視。”
“我等願往。”見到蕭布衣方無悔上前,‘呼啦啦’地站出十數個兵士,齊聲請命。
楊廣倒是愣住,頭一次沒有獎賞,也有人送死的,龍顏大悅,卻是不能不獎,“站出來的每人賞白銀十兩。”
沒有站出的不由有些後悔,轉瞬又覺得此行大為兇險,這銀子也得有命花才好。
來護兒將兵士分成三份,分別是向東。南,北三方打探,卻讓蕭布衣向西去崞縣檢視動靜。
城上墜下繩子,眾人攀繩索下城。隨意在城下找了匹無主的戰馬騎了,分頭行動。
眾人分散去探,楊廣顧不得休息。只在城頭守候,好訊息頻頻傳來,眾兵士去了個把時辰就已經摺回。
“回聖上,東,南,北三方向四十里內並無突厥兵的行蹤。”
楊廣舒了口氣,卻不肯開啟城門,突然想起了個事情,“那他們可是去進攻崞縣或者南下了?蕭布衣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眾人都在焦急中等候,又過了個把時辰,來護兒突然道:“聖上,少卿迴轉了。”
楊廣舉目望去,見到遠方一個黑點來的極快,轉瞬變大,等到再望的時候,蕭布衣持槍馬上已經清晰在望。眾人見到他馳得急快,不由相顧駭然,從來沒有想到過蕭布衣隨隨便便撿了一匹突厥的戰馬,竟然風馳電掣般,只是他如此疾快,可是有了變故?
蕭布衣城下勒馬施禮,高聲道:“回聖上,微臣西去崞縣,並不見突厥兵將,順道向忻口方向馳了數十里,發現遠方的山脈上隱約有大隋旗幟,想是突厥兵已撤,援軍離此不遠!”
他說的嘹亮,三軍無不聽得清楚,只見到蕭布衣馬上矯健如龍,金色的陽光披撒照耀,宛若天神,不由歡呼道:“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全城歡呼陣陣,聲可洞天,全為解圍而欣喜若狂,並不再多去想什麼。
等到眾人歡呼漸歇,楊廣城頭上沉聲道:“天佑大隋,三軍勇猛,讓突厥兵無功而返,守城兵將都有封賞,朕絕不食言。只是封賞一事要等後議,朕卻要先封賞一勇冠三軍的功臣!”
城頭上鴉雀無聲,卻是萬目一望城下的蕭布衣,毫不懷疑。
楊廣背對陽光,讓人看不清表情,“太僕少卿蕭布衣千里赴急,屢建奇功,雁門城解圍功勞第一,朕特升他為右驍衛大將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