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十數人早就拿著撓鉤套索上來,程咬金暗自驚凜,知道他們對於馬將都是有了經驗,自己被困當中,施展不開,若是被他們下了拌,傷了馬兒,那可是大大的糟糕。不等那些人近前,程咬金已經厲喝一聲,戰斧連揮,狂風暴雨般的向單大哥砍了下去。單大哥暗自心驚,橫槊連擋,以巧卸力,人卻禁不住地倒退。
程咬金連劈數斧後,陡然撥轉馬頭,揮斧向一個賊寇劈過去,那人正拿著撓鉤,準備勾拌程咬金的馬腿,沒有想到程咬金人高斧長,躲閃不及,慘叫都是不及發出,已經被他一斧削了腦袋。好大個頭顱飛上了天空,帶著一蓬血霧,眾賊寇見到他的彪悍兇狠,都是駭地倒退了幾步。程咬金冷笑一聲,催馬從空當殺出,竟然尾隨賊兵而去。
單大哥臉色暴怒,沒有想到這個老粗竟然有勇有謀,自己居然攔他不住,馬槊一揮,帶著幾人尾隨程咬金的身後,也是緊追不捨。
程咬金催馬急行,沒有多久已經追到賊兵的尾部,近千賊兵不過數十匹馬兒,大部分人還要兩條腿跑路,自然跑不過程咬金的健馬。程咬金怒喝聲,手起斧落,又是斬了一人。有幾個見狀不好,紛紛躲避,前面的賊兵卻是大聲歡呼,只見到輜重四處遍佈。東一車西一車地,官兵已經遠遠地棄了輜重逃命。眾人早就見慣了這種陣仗,知道這是常事。如今的官兵也是不打硬仗,他們倚仗人多勢眾,千多人出來,好多官兵都是望風而逃。程咬金見到李靖棄了輜重,不由破口大罵道:“李靖,你是不是男人?”
眾賊寇也不去追擊官兵,早就亂了陣型。有的把手中的長矛大刀丟到車上,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推糧草器械之物,有的甚至要解開輜重馬車,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換身盔甲。
單大哥也是飛快的追過來,目光一掃,突然臉色大變,高聲叫道:“賈雄,翟弘,整理隊伍。”
他在大叫,那個尖嘴猴腮的人卻是大笑道:“單大哥,還整理個屁,你趕快收拾了這個莽夫,我們先回去再說。”
他話音未落,也是臉色大變,只覺得地面震顫不已,扭頭望過去。發現兩隊騎兵成角之勢衝來,勢不可當!
單大哥驚怒交集,知道官兵竟然用了誘敵之計,估計棄了輜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手下混亂。這招雖是簡單,卻是攻心為上,這些輜重價格不菲,山寨的人都是泥腿子,見到了如何不搶?
兩隊騎兵轉瞬殺到,為首兩人一聲令下,眾官兵拉弓射箭,有如雨下。
眾賊匪見到對方的聲勢已經慌了手腳,見到亂箭齊飛更是哭爹喊娘,不迭的逃命。有人被亂箭射死,有的被射中非要害的地方,顧不及叫痛,只是四下奔逃,沒頭的蒼蠅般。慌亂恐懼的情緒迅速瀰漫,單大哥橫在後,竭力的想要止住隊伍的退卻,卻是如何能夠,在眾手下的衝擊下,他也是連連退卻,尖嘴猴腮之人早中了一箭,疼的齜牙咧嘴道:“單大哥,風緊扯呼!”
“蠢貨一群,就知道貪財,不成大事。”單大哥仰天長嘆,尖嘴猴腮之人滿是羞愧之意,只怕官兵劫殺,早跟著賊匪們一窩蜂的退卻。
單大哥卻是橫槊殿後,李靖見到眾匪逃命,手中混鐵槍一揮,官兵戛然而止,不再放箭,他指揮的紀律分明,單論這點,已經比群匪強上太多。
單大哥見到李靖的指揮,心中佩服,知道此人絕非碌碌無能之輩。勒馬不行,高聲道:“瓦崗單雄信,賈雄,翟弘在此,不知道將軍大名,單雄信記住今天之敗,只請來日再找回這個面子。”
“員外郎李靖在此。”李靖不動聲色:“原來是瓦崗領兵將校單將軍,招呼不周,還請見諒,想要遠走,恕不遠送。”
單雄信聽到李靖二字的時候,臉色肅然,高聲道:“都說京都李靖胸中自有百萬兵,不出門知曉天下大事,如今一見,倒是名不虛傳,單某記下了。”
他說完話後,馬槊一揮,策馬徐行,也不慌張。程咬金這才趕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李靖道:“李將軍,你真的好計謀,我老程今日才算服了你。原來你算計的不但有匪盜,還有我老程。既然你早有妙策,為何不早告訴我聲,害的老程差點送了性命?”
“哦?你自己請命阻敵,又非我手下,我是如何敢管?程將軍方才以一擋千,萬人莫敵,也是辛苦了。”李靖也不自滿,更不冷淡,早早的吩咐手下重新整理輜重。
程咬金聽到萬人莫敵的時候有些臉紅,卻是問道:“李將軍,我們怎麼不乘勝追過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李靖看了他一眼:“窮寇莫追,謹防他們狗急跳牆。再說我們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