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將都是露出凜然之色,蕭布衣微笑道:“瓦崗這招疑兵之計果然厲害,其實據我推測,城外不過最多是一兩萬盜匪故作疑兵之計而已,這些火頭也不過虛張聲勢,卻非有大軍駐紮。瓦崗前一段時間的主要兵力其實分為四部分,一部分是聚集在黎陽抗拒薛世雄將軍,另外一部分卻是囤積在梁郡對付王世充將軍,還有地一部分兵力是在汝南防備……”
他沒有說李密在汝南屯兵是防備襄陽,實際上他蕭布衣也的確是牽扯了李密的兵力。
雙方雖進行了和談,但和談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攻擊而已。
不過到現在,他其實對李密的軍事才能也是頗為讚許,李密或許狂了些,或許傲了些,但是他的確有狂傲的資本。天下棋局,也就李密這樣的人物敢在中腹落子,也只有李密這種人物運籌帷幄,身處四戰之地而不至於捉襟見肘!
“瓦崗第四部分兵力才是佔據各個郡縣,圍困虎牢、偃師等地。他們其實早想攻打東都,但是四路兵力已經極大地牽扯了他們的精力。他們賭東都經過洛口一戰後再不會出兵,結果他們是對的。”蕭布衣微笑道:“可薛將軍威脅一去,李密已迫不及待抽去兵力來攻東都,可畢竟行軍也需要時間,準備糧草輜重等等。李密令人破外城後在市集耀武揚威,不過是造成一種假象,威逼東都繼續屯縮兵力,我們若是真以為他現在有十萬之兵在東都外圍困,不敢出兵,我們恰恰就落入他的算計之中,等真正落在他合圍之中,那時候東都孤城一座,真正危矣。”
舒展威和管出塵聽蕭布衣分析大勢,不由欽佩,最少蕭布衣地分析在他們聽來,大有道理。
如今他們坐困東都,少聞天下大勢,更沒有各地的訊息,經蕭布衣指點,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不過畢竟覺得蕭布衣紙上談兵,舒展威問,“蕭將軍,恕末將多嘴,我們真的要在今夜出兵?”
蕭布衣點頭,目光望向城下,見到折衝郎將韓震和雄武郎將沐良雄也已點齊兵馬前來報到,四將齊聚,沉聲道:“舒展威、韓震聽令。”
“末將在!”二將齊聲應道。
“今命你二人各帶本部步兵人馬,共計兩千兵士從上春門出發,等我大軍進攻之時,不理賊寇騷擾,一路輕裝急行,一個時辰內趕到回洛倉西半里按兵不動,以東都上春門城頭火光為號。進攻回洛倉西盜匪守備。遲到者斬,不依火號擅自進攻者斬。你們二人所率部下各設一行軍記室,兩千人急行軍分五火一小隊、三小隊一中隊、五中隊一大隊,小隊失一人,當斬隊頭。大隊失兩人,隊頭押官皆斬,本部失十人以上,斬統領郎將。不知道你們可有異議?”
他釋出號令極為快捷果斷,用地也是軍事上正常的編制,舒展威和韓震當然聽的明白,覺得蕭布衣熟知兵法,不由對蕭布衣帶兵能力又信任一層。可聽到他斬不離口,又是心中惴惴,心中暗道當求小心用兵才好。
舒展威謹慎非常道:“末將有事不明,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準問!”
“一個時辰急行到回洛倉西半里處不是問題。可盜匪就算多是疑兵,可我想回洛倉必有匪兵把守,若讓他們不知曉不太可能。若他們出兵攻擊我等,如何處置?”
“原地抗拒。堅守待攻,切勿主動攻擊,若違軍令,斬!”
韓震抗聲道:“蕭將軍。末將不服,先不說沿途盜匪無數,就說回洛倉重兵把守,我等不見得一定能夠守住。”
蕭布衣冷冷道:“你若不能,我大可換別人出擊。回家守著老婆孩子容易,可那樣我何須用你?你若覺得不能辦到,可以請求換人。回去睡覺。我並不強求。”
韓震面紅耳赤,咬牙道:“末將聽令!”
蕭布衣望向舒展威道:“舒郎將。你可還有疑問?”
舒展威也是咬牙,“末將誓死等待出擊號令,若退後一步,提頭來見。”
蕭布衣冷冰冰的臉上終於露出點暖意,緩緩點頭,目光卻落在其餘兩將身上,“管出塵、沐良雄聽令。”
二將上前道:“末將在。”
蕭布衣臉色又變嚴峻,“我命你二人各帶本部步兵人馬,共計兩千從上春門出發,一個時辰內趕到回洛倉東半里處駐軍,見東都上春門城頭火光為號攻擊盜匪,其餘規矩和舒展威等人同,不知道你等可有疑問?”
二將凜然,“末將並無疑問。”
蕭布衣點頭喝道:“狄宏遠何在?”
有一將上前道:“末將在!”狄宏遠本來就是蕭布衣的手下,當初曾隨蕭布衣出軍抗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