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到,盾牌後面,一定有著什麼極為犀利的抵抗能力,不然蕭布衣何以如此鎮靜?
他想到這裡時候,卻已無法提醒河北軍,更不可能阻止河北軍。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眼下氣勢洶湧,就算是個火坑,河北軍也要跳下去。
這時候,西梁鐵騎卻突然動了,雖是起步緩慢,卻還是堅定不移的開始蓄勢衝鋒,但和河北鐵騎相比,已經差了一籌。
羅士信大皺眉頭,暗想西梁的鐵甲騎兵威震天下,怎麼會出此怪招?
高大的鐵盾霍然的向前倒了下去。斜斜的向前,有如怒插在土地上的藩籬。
那實在是個非常怪異的情形,兩軍交戰,這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用這一招,因為如此一來,門戶大開,根本沒有任何屏障。
盾牌傾斜後,無論騎兵還是步兵見到盾牌後的千餘人,饒是驍勇善戰,絕不畏死,可身上卻不寒而慄。
驕陽下,前方點點寒芒。
千餘人或蹲或站,次序分明,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個弩機,每付弩機上,最少扣著十支鐵矢。這讓陽光一耀,西梁軍陣中,閃著讓人心寒、心悸、心懼的鐵光。
弩機所罩的範圍,就是面前洶湧的河北騎兵步兵!
羅士信見到,臉色蒼白,腦海亦是一片空白。
竇建德見到,本是淡靜自若,竟然發起抖來。
蕭布衣這才笑道:“好戲,現在才開始。”
他話音未落,只聽到天地間“嗡”的一聲響。千餘人一起扣動了弩機,萬餘支鐵矢在那一刻,同時發了出去!
天地好像都是暗了下,有誰能想象萬支鐵矢破空的場面?
馬嘶、人吼、鼓聲、風聲那一刻都蓋不住鐵矢的破空之聲。天地間一暗又明,鋪天蓋地的鐵矢那一刻,已到了河北軍的面前。
思楠本是冷漠如冰,見到千弩怒射,萬矢飛天的那一刻,也是雙眸露出駭然之色。這種力道,簡直如天地之威,無法抵禦。
鐵矢怒射,不知要奪去多少人的性命。
只有蕭布衣,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帶著絲冷冷的笑。
他就等一刻,已等了許久了。他這一招蓄謀已久,就要打的河北軍萬劫不復!
李靖沒有在蕭布衣身邊,可蕭布衣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