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海潮就等這句話,肅然道:“好,有我們三人去,就算千軍萬馬,也要保杜大哥安全!”
蕭布衣卻是嘆口氣,已然明白杜伏威的心境,良久無言。
一夜無話。第二日,苗海潮早早的起床。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睡,見蕭布衣、思楠盤膝坐在不遠處,同時睜開眼睛,雙眸中寒光閃現,不由起了畏懼之意。
這二人從昨晚一直坐到現在,石雕木刻般,苗海潮雖是不懼,可總覺得此二人聯手,這世上簡直無往不利。李靖素來穩重,派此二人前來,當是有十分的把握。
苗海潮甚至認為,杜伏威就是不找人手,只要這二人坐鎮,也是出不了什麼麻煩。給二人換了手下親兵的衣服,不等日出,輔公祏就召集眾人前往議事廳。
苗海潮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孤寂,實際上,現在的江淮將領已對他視而不見。不過這樣也有好處,那就他總是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蕭布衣、思楠站在他的身後,規規矩矩,不引人注目。
眾人根本沒有去看苗海潮,更不要說觀察他的親隨,苗海潮才到,西門君儀已被押了上來。
闞稜隨後趕到,身後跟著幾個親信。蕭布衣望了良久才發現,杜伏威的確混跡其中,不過他頭上的氈帽遮住半張臉,稍微喬裝,帶了假鬍子,更顯落寞。
他站在那裡,實在不像是一方霸主,而像是窮困潦倒的寒士。
若非蕭布衣知道內情,亦是難以發現他的行蹤。蕭布衣見狀,心中稍安,見到輔公祏坐在那裡,臉色陰沉,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杜夫人來的時候,江淮將領沉寂一片,無話可說。只有何少聲大聲的打個招呼,滿是得意之色。
杜夫人帶著兒子坐在座位上的時候,臉色木然。德俊有些膽怯,甚至不敢四下望去,只扯著母親的手。杜夫人牢牢的握住兒子的手,堅定而又有力!
蕭布衣聽到歷陽城中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只以為杜夫人是個極為陰險的婦人,她和杜伏威結婚多年,在這時候一口咬定杜伏威已死,無疑是最毒婦人心。可看了她幾眼,又感覺她有些憔悴,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惡毒。
可轉瞬有些好笑,無論如何,壞人不會腦門寫著兩個字,她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