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為什麼?”
雲水淡淡道:“這種換血配藥聽起來簡單,可最苦的不是中赤蛇蠱的人,卻是在於藥引。因為七情蠱針對人的七情而下,七情分為喜、怒、憂、思、悲、恐、驚,在換血的過程中,這人動了一種心思,痛楚就加劇一分。這種苦怎麼形容呢,應該說是千萬只螞蟻咬你的血管吧……”
秦叔寶點頭道:“原來如此。”
“換血試一次,痛苦就會加劇一倍。而且就算解了二人之毒,你身上的七情蠱卻也無法去根,終身受苦,以後動了七情六慾都會苦不可言。”
秦叔寶卻問,“那阿鏽和老四呢,會不會也和我一樣?”
雲水搖頭,“他們不同,七情蠱從腸胃進入無害,從血液進入才會為害。他們只是喝,你卻是注入,所以苦都在你身上。”
“原來如此。”秦叔寶點點頭。
雲水訝然道:“你除了原來如此外,不會再說別的嗎?”
秦叔寶第一次展露笑容,“郡主要我說什麼?”
雲水望著秦叔寶,臉上終於露出凝重,“喂,我不知道你叫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試解藥的時候,藥引必須自願。我不是嚇你,而是經驗之談,你……你可不要覺得這是好玩。”
秦叔寶皺眉道:“在下絕對沒有好玩之意。”
蕭布衣卻是上前一步道:“秦兄,用我的血吧。”
秦叔寶扭頭望向蕭布衣,微笑道:“蕭兄,當我是兄弟,就用我的血!秦叔寶一世自詡英雄,卻是釀成終身之錯,這次能有機會補償,也算不錯。”
蕭布衣不等再說,雲水卻已經冷笑道:“蕭布衣,你這是假仁假義,你知道別人不會讓你以身犯險。你們也不用裝了,你們若是喜歡,大可去抓一個人回來,用不相關地人做藥引也是無妨。”
史大奈卻是上前一步,怒聲道:“丫頭,你客氣些……”蕭布衣低聲道:“大奈,不得無禮。”
雲水卻是笑盈盈的沒有半分怒意。
史大奈聽到蕭布衣的命令,心中忿然,卻是不想忤逆蕭布衣的意思,上前一步,挽起衣袖,拔刀一劃,鮮血汩汩而淌。雲水詫異道:“你這是做什麼?”
史大奈冷然道:“丫頭,我想說的是,你不要以為西梁王不會換血,他若可以,肯定第一個上前,可如今大局未定,為救更多的人,他怎能捨身?你不識大局,我們怎麼會不識!他為我們兄弟,捨生忘死,義薄雲天,豈是你這種人能夠理解?你只以為怕死之人很多,可你怎會知道,有時候,赴死之人更多!秦兄,請讓我一次,史大奈若是死了,請你為我辦一件事即可。”
他說話擲地有聲,淳樸自然,蕭布衣眼中熱淚湧出,雲水卻是終於收斂了笑容,良久無言……
第四百零五節 試藥
你只以為怕死之人很多,可你怎會知道,有時候,赴死之人更多!
史大奈說出這句話後,臉上是義無反顧的決絕。他和秦叔寶一樣,都是沉默的時候居多,但是胸中都有一腔熱血!
他雖比秦叔寶晚說片刻,但是絕不意味著他比秦叔寶遲疑。
竹樓中靜無聲息,只怕落針之聲都能聽到。可誰又聽得到,胸中的熱血沸騰?
雲水笑容不減,臉上有了異樣,她一直對中原人有偏見,一直都覺得中原人背信棄義,無情無義,這次雖是提出解除蠱毒,其實還是想看看蕭布衣的反應。
她不信有人聽到七情蠱的恐怖後,還會以身做藥引,她也不信有人會為了救別人的性命,棄自身於不顧,她提出七情蠱的解法,只想讓蕭布衣退卻。
當然,蕭布衣還可以抓個不相關的人作為藥引,這也是她的提議,但是她的提議絕非好提議,因為她就等著蕭布衣去擒人,然後呵斥他陰險的一面。
眾生平等,無論蕭布衣從巴西抓了誰,雲水都覺得不應該!
她等著人退卻,等著蕭布衣露出真實的面目,可她從未想到過,想嚇退的人還是淡靜,不怕死的又多了一個,而那個她一直期待露出面目的人,眼角已經有了淚花。
她那一刻的震撼,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她那一刻只是想,或許……中原人,也不是個個的背信棄義,貪生怕死。要死並不難,可明知道要死還是義無反顧,這卻是千難萬難。
史大奈見到雲水不語,只以為她動怒,激將道:“丫頭,現在有藥引了。難道你反倒不敢下手了嗎?”
“你要死。也不用急於一時。”雲水緩緩的解下銀質項圈。她的項圈打造的極為精緻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