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車停靠在公寓樓下時,徐花信和宋清吟已經穿好了各自的衣服,兩個人均是滿臉春情。
司機率先下車,留足她們平復心跳的時間。
又不捨地交換好幾個深吻,徐花信撫摸宋清吟嬌豔的臉龐,聲線溫和:“早點睡。”
她將宋清吟汗溼的頭髮攏齊,體貼地撥到肩後,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剋制有禮:“明天見。”
宋清吟眸子黑且冷,她凝視姐姐,莞爾:“姐姐到家給我發訊息。”
徐花信寵溺道:“好,晚安。”
私家車比公交車快,折返一趟,徐花信和平時差不多的點進門。
徐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盤了幾家店鋪租出去,自己親自運營美容院,專門面向中層階級的女性,這幾年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不過無論多忙,徐花信到家之前,她都肯定下班。
“媽媽,我回來了。”徐花信安之若素,打完招呼便走向廚房。
這麼晚了,她進廚房幹什麼?
徐麗奇了怪了,問:“花信,你晚飯沒吃?要不要我給你煮點米粉?”
徐花信開啟壁燈,從冰箱裡拿出牛奶盒:“不是,我熱牛奶。”
她倒出牛奶,放入微波爐,調好定時。
“我去洗澡了,等下出來喝。”徐花信揹著書包,從徐麗面前晃了一圈,走進臥室關好門。
不對勁。徐麗敏銳地察覺出徐花信最近的變化,她對自己依舊言聽計從,卻明顯比以往開心許多。
這份乖順中藏著幾分似有似無的疏遠。
徐花信可能有了屬於自己的秘密。
徐麗盯著緊閉的房門,忽然沉下臉色,躡手躡腳地闖入徐花信的臥室。
手機和電腦擺在書桌上,徐麗知道密碼,她熟練地開啟,每個軟體都點開來掃了一遍,然後是相簿、資料夾、C盤……
非常乾淨,除了學習資料,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連賬戶收支都合情合理。
伴隨浴室裡不斷的水聲,她又開啟了徐花信的書包,把每個本子都翻找個遍。全部是課堂筆記和作業,多餘的筆跡一個都沒有。
所有物品歸位,徐麗拉開女兒的抽屜,最後檢查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她長鬆一口氣,撥開籠罩心頭的陰雲,安慰自己道,大概是她多心了。等徐花信考完期中考,她去學校開家長會時,直接找班主任瞭解她的學習情況吧。
“媽媽,怎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徐花信站到了她身後。
徐麗回頭,一臉自然:“我進來幫你收拾房間。”
徐花信笑顏和煦,端是一個好女兒的模樣:“謝謝媽媽,媽媽可以幫我把牛奶拿進來嗎?”
徐麗點頭:“喝完牛奶就睡吧,明天不是還要考試嗎?”
徐花信懂事地應:“嗯,我會好好考。”
徐麗又說:“對了,你爸爸快生日了,你記得給他訂個蛋糕,買生日禮物。”
徐花信愣了兩秒:“記得啊,每年都是那一天,我不會忘記的。”
她的女兒還是一如既往地貼心,徐麗心滿意足地走了。她看不見的身後,徐花信彎起的嘴角一點點放下、抿直,她坐到椅子上,面無表情地把母親來不及合起的抽屜推回去。
這麼多年,徐麗控制她的手段還是沒有改變。
幸好她不是當年那個連自己喜歡的小說都藏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將它撕得粉碎的小女孩了。
現在的她學會了隱瞞,也學會了偽裝。
第二天下午考完理數,很多同學預感到成績不理想,根本扛不住心理壓力,走出教室就一路哭。
徐花信心態還行,只要她會做的,她都能做對。這次考試的題目難度係數偏高,反而有利於她和別人拉開差距。
由於是考試期間,多餘的桌椅被搬到走廊上,不少學生坐在外面複習。走廊光線不好,還有點吵,徐花信拿著錯題集,帶宋清吟去一處僻靜的角落坐。
宋清吟不老實,非要面對面跨坐在她腿上。
徐花信沒有拒絕她的行為,神色卻很嚴肅:“覺得自己考的怎麼樣?今晚不復習了?對明天的考試有信心?”
儼然是一位關心妹妹學業的姐姐。
“嗯……應該不會給姐姐丟臉吧。”宋清吟無所謂地牽起她的左手把玩,“我是憑藉真實成績考入理科一班,成為姐姐的同學。”
既然她這樣說了,徐花信也不再多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