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池前,徐花信稍微彎腰,慢條斯理地清洗雙手。剛才指尖碰過太多髒東西,都是細菌,她需要弄乾淨再過去找宋清吟。
許久,徐花信甩掉水珠,抬起溼漉漉的手腕往外走。
酒店內的更衣室有無數間,宋清吟沒有說明具體的位置,徐花信也沒有問,只是重返自己使用過的化妝間,用肩膀撞開虛掩的房門。
鞋後跟朝後一勾帶上門,徐花信沒有開燈,站在黑暗中等了一會兒,直到視野中出現室內物件模糊的輪廓,她才小心地繞開障礙物,根據記憶走向更衣間。
不一會兒,她停在緊閉的門口前面,咬了下唇,又舔了下齒,聲音顫抖:“宋清吟,開門。”
“咔。”很輕一聲響,門拉開了,柔軟的雙臂迅速纏上來,對方用力拉拽,徐花信摔入一個人懷裡。
“姐姐。”宋清吟鎖門,在黑暗中抓住那雙手腕摁到了門板上。
她的吻落得急切,牙齒磕碰著徐花信的唇瓣,委屈又害羞地問:“你想我了嗎?姐姐,我一個人等了你好久。”
“嗯?”徐花信的身體被完全壓制,裸肩和手臂貼合冰涼的門板,冷得她渾身發麻。
“我喜歡你,想親你。”宋清吟勾纏她的舌尖,軟得如雪的腰肢輕微晃動。她不再需要徐花信的言語,只需要她的溫度告訴她問題的答案。
徐花信拗不過她,不過是在她失控的親吻中,從唇齒間溢位一句:“清吟,冷。”
手腕間的力道瞬間撤離,宋清吟似乎從某種迷幻的狀態中驚醒,她抵住徐花信的額頭,輕輕地笑出聲:“姐姐,我們像偷情。”
彼此是對方見不得光的秘密。
“委屈嗎?”徐花信一邊問,一邊去摟她的腰身。
轉瞬,徐花信嚥了口唾液,目光不敢向下亂瞟。掌心一片柔滑,她虛虛放著手,明知故問:“衣服呢?”
現在太黑了,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又太快,她後知後覺,宋清吟似乎……沒穿幾件。
“穿了啊。”宋清吟無辜地偏下頭,往她耳邊呵氣,“不信你自己看嘛。”
下一秒,燈光驟亮,徐花信不適地眨眼睛,然後視線向前轉了一圈,收緊背脊往後靠。她抬起下頜,如高傲的仙鶴,不肯再打量宋清吟一眼,雪白的脖頸徹底紅透了。
“姐姐?”宋清吟撫摸她不斷滾動的喉管,好整以暇地問,“不是要我送你生日禮物嗎?這份禮物你不喜歡嗎?”
徐花信退無可退,脖子上的青筋露出來:“喜、喜歡。”
她匆忙一瞥便知道宋清吟的意思,確實是穿了衣服,只是布料少得可憐,半遮半掩隱私處,等同於無。
宋清吟欺身上前,烏黑長髮散落削肩,宛若剛修成人形的妖,眼眸狡黠又清純:“我知道姐姐今天分身乏術,準備的這件禮物,姐姐拆起來不費時間。”
她抓緊徐花信的手往身上引,似笑似嘆:“姐姐,拆開我啊。”
“宋清吟……”徐花信終於垂眸與她平視,眸底顏色又深又濃,暴漲的情慾即將破籠而出。
宋清吟迎著她攝人的目光,突然親她一口,催促道:“快點,姐姐,你等下還要回去呢。”
你瞧這位妹妹多麼善解人意,處處體貼,事事細緻,彷彿她不過是送一份薄禮,討今晚的壽星歡心。
“知道了。”徐花信啞著聲,她低下腦袋,手指勾住綁成蝴蝶結的繫帶。
宋清吟只穿了配套的內衣和內褲,布料輕薄,豐盈的胸乳朦朦朧朧,純白色鏤空蕾絲覆蓋陰部,那簇黑若隱若現。整體設計兼具誘惑與清純,不會過分性感,破壞宋清吟的美感。
赤裸不如遮掩,人性喜歡窺探,這樣子比脫光了還刺激感官,徐花信強裝鎮定地扯動兩邊繫帶,蝴蝶結霎時散開。
她心臟滾燙,胡亂地找話題轉移注意力:“剛才,我在臺上致辭,不全是場面話,還有幾句出自真心。”
“好可惜,我沒有聽見。”宋清吟看著繫帶從姐姐手心不慎滑落,勾了唇角,“姐姐要告訴我嗎?”
徐花信被她的聲音攪亂呼吸,腦子只有她瘦而白的腰腹,她說一個字,手指抖一下:“儘管有人出於某些原因無法出席現場,但我依舊感謝她日常的陪伴。”
她解開宋清吟的內褲,布料輕飄飄地掉落,宋清吟往後退了兩步,落地鏡映出她後背交叉的綁帶,肩胛骨如起伏山巒。
徐花信向前走了兩步,她的喘息聲在密閉的空間裡格外清晰:“我有責任對今後的每一個決定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