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首都知名藝術團體的本科畢業生。梁煒菘也的確沒有食言,作為一個著名歌唱家,同時也是文化藝術部門的領導,他的行政職務使他不過簡單說幾句話,就讓桑離獲得了極好的栽培。
於是,那年九月,新人桑離獲得了參加一出大型歌劇表演並扮演某小角色的機會;轉年一月,新春巡迴演出季,她清新靚麗的形象使她獲得了巡演中女二號B角的機會;三月,電視臺新上一檔推出聲樂新人的專欄節目,她年輕、漂亮,一期節目後就開始走紅;七月,她畢業一週年之際,慶“七一”系列活動中她甚至拿到了一個獨唱的機會,表現頗為不俗……
這時的桑離,用四個字形容就是“春風得意”——面對CCTV的攝像機,她的笑容,透過衛星電視,傳遍千家萬戶。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這中間發生過多少事。
桑離抵達北京後,梁煒菘的觸角終於全面舒展開。
他約桑離喝茶,約桑離泡吧,帶桑離去看音樂會,偶爾也在沈捷為她租的房子裡教她唱歌。他並不在乎這個房間裡多出來的男性氣息,反正對桑離這樣的女孩子他自認為看得很多,從來也沒打算天長地久,玩一天算一天,那她最後屬於誰,他梁煒菘也並不是很在乎。
他只是在乎,要怎樣才能快點得到她。
因為他看得出來,桑離不傻,對他也充滿戒備。
或許,這種戒備也是一種權衡,好像在權衡這種付出究竟是否值得。他覺得這女孩子的心思縝密得好笑,便趁每一次接觸的機會給她洗腦,也算是給她吃定心丸。
比如他教她唱歌的間隙,就會好像不在意地問她:“沈捷最近沒有過來?看你都很閒的樣子。”
桑離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答:“他也很忙。”
梁煒菘笑了:“追女孩子可不是這麼追的,他這樣就不怕你被別人追走?”
看著他好像長輩一樣慈祥的目光,桑離甚至有些迷惑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梁煒菘看看桑離,隨手按幾下身邊鋼琴的琴鍵說:“畢竟是女孩子,總要有個歸宿,如果沈捷真下了決心,你也該催催他,該見家長也是要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