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後有一點衝動,幸好關鍵時刻懸崖勒馬,把我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撞得我頭破血流,終於扭轉乾坤重新掌握了戰局主動。
理解這一點,我當然不能怪她,也不敢抱什麼奢望。
不過,想起周家梅回心轉意的希望太渺茫,如果林未晏夠真誠,我也許會接招。
但我不能輕易接招,尤其是現在不能接。
“快接住。”林未晏說,一雙眼睛熱切地盯著我。
林未晏削了一粒蘋果,她已經遞到了我唇邊。
我平時最討厭吃蘋果,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而且還有點反胃。
但這是一個粉子削的、一顆飽含愛意的蘋果。
我只好爛起一張苦瓜臉,一口啃了下去。
“哇”地一聲,剛嚥下去的東西噴射而出。
王建南被吵醒了,他一看這情景馬上說,腦震盪不能亂吃東西。
林未晏手足失措,連聲說對不起。
可能被王建南撞見了我們剛才的親熱勁,林未晏臉頰緋紅,轉身到衛生間去拿來了拖布。
地板收拾乾淨後,林未晏又拿起了一粒蘋果,說是也要給王建南削一個。
林未晏的這番舉動並不做作,她的確也有真誠樸實的一面,只是她早就把它們遺忘了。
林未晏削著蘋果,想起了什麼心事,突然抬起頭問王建南:“聽說沈秋在廣東出過事,怎麼可能呢?”
“誰說她出過事?”王建南。
“劉胖子親口說的。”林未晏說。
“你以後還是不要叫劉胖子,劉至誠畢竟還是我們哥們。”我勸林未晏。
“他是你哥們,不一定是我的。”王建南說。
王建南顯然對公司破產的事很有意見,想起要和劉至誠重新談這個問題,腦袋又開始隱隱痛起來。
王建南一直認為這件事我不該聽劉至誠的餿主意,只要我們再好好奮鬥一年,不會稀罕這10萬塊不義之財。
我說劉至誠也是為大家好,他考慮問題的角度不一樣。
“他說沈秋賣淫的事是不是真的嘛?”林未晏又插開話題。
“他老漢在公安系統,他說真的當然假不了。”王建南說。
王建南還說,當年沈秋賣淫出事以後,沈秋老媽去找他們家幫忙,劉至誠的父親講原則,不幫這個忙無所謂,但劉至誠不應該到處宣揚。
難怪我當年在沈秋母女倆拍胸口擔保:賣淫的事絕不傳到成都去,當時重慶媒體報道這新聞時,姓和名都沒提,只說是某高校女生,但我一回成都,別人爭先恐後告訴我沈秋在廣州怎麼了。
我知道劉至誠中學時代追過沈秋,他可能有酸葡萄心理。
“太不可意議了,完全看不出來,簡直想不到,沈秋會做這種事——”
林未晏還在一邊驚歎不已,我盯了她一眼,暗示她不要在王建南傷口上撒鹽。
在醫院住了兩天,在林未晏的關懷和照顧下,這兩天裡,我體會到了一種恬淡的幸福。不過這幸福好像還不是發自肺腑,更不足以刻骨銘心,可能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需要找一找相濡以沫的感覺。
很可惜的是,醫生說我一週之內都不能做劇烈運動。
劇烈運動?我問她做愛算不算。
她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林未晏,弄得人家很不好意思。
我估計這醫生肯定心懷妒意,也不說清楚倒底算不算,難怪老百姓對醫療事業的意見相當大。
其實這幾天也沒有機會做愛,林未晏明天就要到上海去出差。
星期一我回到了辦公室,報社那筆欠款的催款律師函已經到了。
一到公司就和劉至誠通了電話,把我和王建南的意見大致說了一遍。
他要我下午去他辦公室跑一趟,見面詳淡。
他一向喜歡把重要的事情安排在辦公室洽談,說是顯得很正規。看得出來,他比較重視王建南的意見,讓“誠東文化”破產賴帳的事大有迴旋餘地。
下午,我到了劉至誠辦公室,站在他面前仔細把王建南對這件事的意見說得清清楚楚,我說,風物宜長放眼量,現在我們公司雖小,但畢竟做了幾個不錯的策劃,在業界已經有點口碑,以我和王建南的能力,明年就可以上一個臺階,'完全不必把這30萬放在眼裡。最近綿陽那個case,我們已經做了一個很完美的草案——
我還沒把準備的說辭全部講完,劉至誠就已經叫財務和保安到銀行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