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頭的男人不多見,體面又英俊的外國帥哥更是養眼,看得她都想捏一把過過癮。
“陶大姐——”
她瘋癲兮兮的揚揚手,“好啦!你是我的搖錢樹,我才捨不得推你去和番呢!”要上也應該她上才是。
“陶大姐,吃嫩草是老牛的專利,你年輕貌美,可別想不開。”她說著虛應話,擔心陶大姐見色心喜,反而賠了她。
“是是是,你美得有如天仙下凡,請你在陶醉之餘不要忘了把麻煩處理一下。”真受不了她的自戀。
兩人一直以中文交談,杵在一旁的奈爾維持好風度,勉強適應被女人忽視的難堪,完全插不上一句話,眼底有著淺顯霾色。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受盡女人恩寵,遊刃有餘的周旋在脂粉堆中,幾時受得如此冷落,心中不平衡到極點,可他什麼怨言都沒機會吐。
不過,他可以趁這個時候欣賞美人的嬌態,而且愈看愈中意。
雅中帶靜,恬柔中有媚色,看似成熟卻染上一絲頑皮,熠熠美眸閃耀著靈動、活力,紅豔豔的唇色充滿誘惑,她真是美得脫俗,教人魂魄都銷磨。
但是,他那含笑的唇角令人刺眼。
“閣下覺得我們的對話很好笑?”霍香薊那句閣下飽含誚意。
奈爾笑容扯得更大。“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好不容易。”
“是好可惜,你的負面評價又高了幾分。”她不喜歡他,直覺性的厭惡。
這乃源起於身邊痴情的傻男人太專,個個優秀得教人心疼,霍香薊下意識排斥起不認真的愛情遊戲,偏見得很。
大哥為了一份摯情玩弄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人人稱他冷血、無情,為臺灣第一絕情男子,其實不過是為守護真心而做的蠢事而已。
而更傻的尚有人在,白向倫為了愛茉莉隱藏自我,以溫和假象相伴十餘年,不敢稍有暗示地以兄自居,深恐毀了茉莉的純善天地。
結果,可笑的是,他竟以原來本性贏取一段遲到的幸福,實在諷刺得很。
“我在你眼中好像是不學無術的紈胯子弟,太輕忽人了吧!”奈爾露出不滿的表情。
“怪你的面相不長好,看了礙眼,”在國外,巨星形象不用硬撐。
“嘎?”這關面相什麼事?
他被罵得一臉冤枉,貪看男色的陶樂可是不忍心,扮起和事佬的角色介入。
“香香,你別對人家那麼兇悍嘛!”一轉身,她用蹩腳英文問:“先生,貴姓?”
最後一個音還未發出,霍香薊先一步不耐煩的揮揮汗。“陶大姐,幾時要開拍?”
一談到工作,陶樂的注意力暫時分散。
“我問過工作人員了,機器已架好沒啥問題,是入景的城堡出了問題,負責場景的吳導正在和主人溝通。”
“不是早就談好才來拍攝的嗎?唱片公司的人在搞什麼鬼。”真當她閒得沒事做。
錄音的進度才完成一半,宣傳期又趕得兇,預計在中秋前後推出新專輯,所有人就等著主打MTV的完成。
唱了快十年的歌,在歌迷的掌聲下她竟起了倦怠心,也許這是最後的告別作,該回歸於原有的平靜,反正約期快到了。
陶樂解釋道:“小張說當初是跟另一人談妥,可是一個大家族總有幾匹黑羊,咱們是付了訂金租用三天。”
“臨時想反悔?”欺負臺灣人錢多呀!
“不是,好像說城堡是屬於某人名下,而那人的堂兄弟未事先知會一聲就私下租給我們,所以鬧得有點僵。”
豪門多恩怨。“到底要不要拍?我回飯店補個眠算了。”霍香薊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當然要拍嘍!不然多虧呀!”一天五百英磅呢!貴得要命。
而且只拍外面的景緻,不包括城堡內部。
“你們一直指著遠方的域堡,是否有什麼不妥?”微眯著眼的奈爾有抹驚光。
陶樂一聽到帥哥開口詢問,忙用簡易英文解釋。“……英國人太不講道義了,枉費我們遠從臺灣來取景。”
“你們來自臺灣?”
“是呀!我叫陶樂,你可以喚我仙蒂,我是名經紀人。”她忙著和人攀親帶戚。
“經紀人。”他瞄瞄淡漠的佳人猜測她的身份。
“新人都搶著和我簽約……”
陶樂又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堆滿笑容的奈爾在她喘口氣時趕緊接了一句,“那她呢?”他抬抬下顎指向不理會他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