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有人道:“那隻獐子帶傷,看傷口還在淌血,這附近應該有人。”
另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道:“咦,前面那塊石頭有些古怪,宜劍,去撿來。”
一個長隨打扮的少年連蹦帶跳地躥到溪邊,拾起沾血的石子便往回跑。那人接過來一看便道:“這是打磨過的……”
他似乎在沉吟著,獵天鷹心頭微顫,他終於確認了,這人是李赤帆。
“八爺!”宜劍瞧著他臉色道,“我們現在是……”
“你速去通知外面的人,我先在這守著。”
“可您獨個兒在這……”
李赤帆道:“無妨。這才不到十天,她便是沒死,傷勢也必然沉重,決不是我的對手。況且我也不會著急進去,不至於中了什麼埋伏。”
宜劍這才道:“爺說得是,小人這便去了。”
李赤帆便一整衣衫,貼著一方巨石站著,目光炯炯地,掃蕩著進出谷口的道路。
獵天鷹心中暗暗焦急,他藏身的灌木叢若是有動靜,李赤帆定然會發覺。倘若一會兒李家的人到來,將谷口一封,那便成甕中之鱉了。他左思右想,忽然記起方才李赤帆說的是她,即不是他們,也不是那兩人,想必李家視為大敵的早由自己換了李歆慈,而更萬萬想不到兩人會和睦相處。
他心中有了計較,便刻意弄出來些許動靜。
果然李赤帆一言不發,已是兩枚甩手箭擲過來。獵天鷹早看準一塊石頭閃過去,那兩枚箭正正釘入石上。獵天鷹便叫了起來:“且慢,且慢!”
聽到不是自己提防的人,李赤帆果然緩了緩,便厲聲喝道:“是誰?出來!”
獵天鷹高舉雙手踱了出來,李赤帆見到是他,驚訝之餘也現出些快意來。手中再度拈起一支甩手箭,笑道:“很好,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且慢!”獵天鷹急急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李赤帆果然色變,急問道:“你知道?”
獵天鷹惶恐地道:“剛才,我看她提著獵物往回走了。”
李赤帆狐疑地看他,獵天鷹趕緊補上幾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