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早就跟你說過,把人關到小黑屋裡又不好好安撫人家,整天就會玩鎖鏈,遲早後院失火,看吧,你才走了幾天,那大傢伙就急惶惶地出來找你了吧。你又沒個得力的弟子,被你忽悠來的盡是不長腦子的笨蛋,能有什麼本事控制住局面。)
(若是虛子,定能控制住局面吧。)
歐陽少恭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絲毫不理會虛子不滿的“我才不是你弟子別亂攀關係”的抱怨,面帶憂色地對著尹千觴說:“青玉壇有事,我需立即趕回。”
尹千觴關切地問:“哦?麻煩不?要不要跟你同去?反正有騰翔之術,一下子也就到了。”
(上帝你這個朋友交的好,樂顛顛地給仇人效力,真乃當世奇男子。)
(虛子似乎話中有話?)
歐陽少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輕輕點頭。
“情勢緊急,多一人也好,那便……勞煩千觴。”
尹千觴一抹鼻子,“嘿,跟我客氣什麼。”
(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呢。)虛子抱膝而坐,眸光閃爍,(如果他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不曉得會不會扛著那把重劍來跟你玩兒命啊,丹芷長老,你說呢?)
歐陽少恭好整以暇地振了振長袖。
(虛子在期待什麼?)
虛子雙手捧臉。
(我才沒有期待什麼相愛相殺反囚禁愛死愛木因愛成仇反養成什麼的呢!)
聽到一長串夾雜在詭異的詞語中的不明詞彙,歐陽少恭微妙地有些背後發毛。
(童言無忌,大風吹去——風太大,你什麼都沒聽到——)
聽到虛子這句欲蓋彌彰的話的時候,歐陽少恭默默地給虛子記了一筆。
一般需要用這句話來打馬虎眼的時候,前面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青玉壇之亂很快就平息了。
尹千觴對著大毒屍疑惑不已。
“我記得青玉壇所長是煉藥,不是降妖吧?這毒屍……看著挺不尋常,究竟怎麼回事?少恭你在豢養妖物?”
“它……確是可惜了。”
歐陽少恭眯了眯眼睛。
虛子扁了扁嘴。
(當心船被踩翻啊上帝。)
歐陽少恭一挑眉。
(虛子難道不是也在期待答案?)
虛子同樣得意地一挑眉。
(這麼說你終於承認他是你踩的好多條船之一了?)
歐陽少恭相當淡定地垂眸。
(至少虛子不會被踩翻,不是嗎?)
(………………)
虛子只能用三個省略號來表示自己糾結的心情。
這種鬼問題回答是和否都不對吧?!
尹千觴猶豫著開了口。
“是什麼……是藥……讓它變成這副模樣?”
“千觴不怕妖,但會否害怕面對未知之事?千觴說要來幫我,我很感激。既然來了,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親眼見一見我的密室?”
“……麻煩少恭帶路。”
(GOOD JOB!把人帶進小黑屋然後——咳咳咳,那啥,我說,歐陽上帝,你追求人的方式怎麼這麼特殊呢,別人都是可勁給對方看自己好的一面,你倒是可勁用自己最陰暗的一面恐嚇別人,像你這樣,很難把人追到手的。)
虛子坐正了,一手托腮。
(至少也要把人騙到手了再暴露真面目啊。就像女子嫁了人就可以荊釵布裙不花心思打扮了,陷阱捕捉到獵物就沒用了——你這種八字沒一撇先把人給嚇跑了,當心孤零一世啊。)
歐陽少恭在前方領路,聽完虛子這段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是虛子經驗之談嗎?)
(……喂,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啊!我唔——我這樣天姿國色,哪裡需要多餘的偽裝,只要露個正臉,願意娶我的人能從崑崙排到蓬萊呢!)
(哦,都淹死在海里了吧。)
(……)
(我咒你找不到妹子只能找到漢子陪你同生共死——!)
(莫非虛子自認是男子?)
(……誰要跟你共死啊?!)
歐陽少恭一笑,也沒反駁虛子,伸手指向一張臥榻。
“那位夫人胸有腫瘍,家人怕遭傳染,寒冬臘月將其棄於屋外。我將夫人接來青玉壇,可惜沒能及時尋到醫治之法……”
尹千觴望著屍體,依舊感慨搖頭。
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