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嵩山地理,卻也可以順著那些守衛弟子的目光,慢慢摸到封禪臺上。
擠在人群之中,王動往前面看去,五嶽派掌門,青城派餘滄海,少林方證、方生兩位大師,武當沖虛道長、丐幫解風等等,都坐於高臺之上。
“我們五嶽以劍法名世,那麼這比武就以劍法論高低。不知左掌門以為如何?”高臺上,定閒師太聲音不大,卻輕緩有力,廣傳諸人。
群雄一聽,紛紛喝彩,大聲道:“定閒師太快人快語,就在劍上比勝敗。”“勝者為掌門,敗者聽奉號令,公平交易,最妙不過。”“左先生,下場去比劍啊。有甚麼顧忌,怕輸麼?”“說了這半天話,有甚麼屁用?早就該動手打啦。”
一時嵩山絕頂之上,群雄叫嚷聲越來越響,人數一多,人人跟著起鬨,縱然平素極為老成持重之輩,也忍不住大叫大吵。這些人只是左冷禪邀來的賓客,五嶽派由誰出任掌門,如何決定掌門席位,本來跟他們毫不相干,他們原也無由置喙,但比武奪帥,大有熱鬧可瞧,大家都盼能多看幾場好戲。這股聲勢一成,竟然喧賓奪主,變得若不比武,這掌門人便無法決定了。
左冷禪暗哼一聲,想要開口之時,衡山派莫大掌門插言道:“各位英雄眾口一辭,都願五嶽派掌門人一席,以比劍決定,我們自也不能拂逆了眾位的美意。”
群雄叫道:“莫大先生所言不差,比劍奪帥,比劍奪帥。”
左冷禪眉頭一皺,暗道:“自己用寒冰真氣殺死甯中則之事,他們已經知道,若當場用處此功,必定會被懷疑,那時豈不再生事端?也好,就以劍法定輸贏。左某就不信他們能在劍法上勝過我。”
想到此,他心思一定,大聲道:“好!既然大家都贊成,那我們便比劍奪帥。”
群雄一聽,轟然叫好。
此時,左冷禪又道:“比劍奪帥甚好。只是我五嶽劍派弟子甚多,這參加比劍的人,卻也得有各說法。不然人人上來,那要比到何時?依左某看,五嶽中當屬五嶽掌門功夫最強,劍法最高。便由我們五人下場,一定輸贏,不知諸位看如何?”
眾人都是一靜,定閒師太道:“左掌門此法甚好,貧尼沒有異議。”
左冷禪又向其他人看去,他們一一點頭。他看向令狐沖時,道:“令狐掌門,不知你覺得如何?”
令狐沖道:“我沒有看法,大家同意就可以了。不過……”他聲音一頓,道“左掌門,比劍奪帥,難免有所損傷,不若我們只會高下,不分生死,如何?”
左冷禪眉頭一皺,以為令狐沖怕了,張嘴道:“既然動上了手,想要有所保留,那也難以。令狐掌門這般說,不知有何高見?”
令狐沖起身對不遠處的方證大師遙遙抱拳道:“令狐沖年輕識淺,對五嶽掌門不敢奢望,但為我五嶽計,還是少造殺孽的好。以在下看,就由方證大師、沖虛道長等前輩做個見證。不知左掌門覺得如何?”
方證馬上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決生死’這八個字,便消弭了無數血光之災,左先生意下如何?”
左冷禪道:“這是大師對敝派慈悲眷顧,自當遵從。”他環顧四方,大家在他目光逼視下,都慢慢歇了聲響,緊緊的盯著臺上一群人。
左冷禪緩緩道:“商議既定,不知哪位先上臺?”說著,他看向令狐沖。令狐沖雖是華山掌門,可論輩分,卻少了他們一輩,理當先上臺。
令狐沖也不客氣,當即起身,大步上臺,抱拳道:“就由令狐沖先來,不知哪位師叔、師伯賜教。”
左冷禪眼睛一掃,見莫大、定閒都眼睛微閉,眉頭頓時一皺,他看向泰山派一行,使了個顏色。玉璣子當即起身,道:“就由老道來領教一下令狐賢侄的華山派劍法。”
原著中,玉璣子被左冷禪削去了一手一臂,這次沒了桃谷六仙討論,他卻是完好無損。只可惜天門道長與他那一群弟子了。
令狐沖對此人沒有好印象,當即抱拳道:“請!”
玉璣子大步而出,一把抽出手中長劍,指向令狐沖。令狐沖亦拔出長劍,簡簡單單一刺。他這般一劍,叫人大皺眉頭,這算什麼劍法?
玉璣子嗤笑一聲,手中長劍一晃,腳下劃出三步,揮劍反刺令狐沖。令狐沖對他長劍視而不見,刺出的長劍陡然向下一彎,點向其手腕處。玉璣子微微一驚,手臂一擺,收劍後撤,轉而回身反撩。哪知,他劍法用到一半,便叮的一聲,卻是令狐沖突然搶身而上,一劍封住了其劍法去路。他手臂轉動,長劍旋轉,用力一挑,便挑飛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