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說話,一直跟在明懷身後,他本也無意打探青鸞派的事情,只是好奇心突起問了出來。
倆人轉過六次轉角,走上一條小坡路,漸漸一座高聳入雲的大殿隱隱出現,越走越近,正殿也越來越明顯,穿過一段平整整潔的院場,便是一處奇觀,但見兩列許多根青色石柱直入雲霄,單憑眼睛已看不出這許多根石柱到底有多高,石柱上各刻有著一個人的畫像,每人的畫像都氣宇宣昂手持拂塵形態各異。
明懷道:“這裡現叫‘二十三殿堂’,這通天石柱上刻畫的每一人都是我青鸞派歷代掌門的畫像,青鸞派每新立一位掌門的同時就會塑起一根石柱,待新任掌門得道昇天後會將其畫像刻在石柱上,這裡共有二十三根石柱,也代表著我青鸞派已歷二十三代之久。”
一天隨在明懷身後走過兩列二十三根石柱,面前高仰的青鸞正殿全部是木質材料所建,外表紅色漆制,各種仙鳳的圖案佈滿牆壁,卻多而不重,大而不亂,連窗戶也已深入雲端,似乎大殿要比石柱還高大。
明懷在正殿門前停下,轉回身看著一天,道:“一天兄弟請在此等候,容我進殿稟報掌門。”
一天仍是四周觀望著青鸞正殿殿外的景色,只輕聲“恩”聲,並沒有看向明懷。
明懷沒有對一天的無禮而動怒,只是輕輕的一笑過後轉身走進青鸞正殿。
一天還未看全身邊的景色明懷已然出來,明懷雙手合十道:“一天兄弟,掌門有請。”
一天如夢初醒,看著明懷“呃!”了一聲,輕輕走進青鸞正殿。
一天跨進門檻,便感覺到一鼓強大的靈氣突起,讓人感覺到萬分的舒適,這才發現腳下的地面全部是由靈光白玉所鋪,一直延伸到臺前。
正前方牆壁上懸掛著一張巨幅畫像,畫上畫有一位老人,身披灰紫色道袍,手持拂塵面視前方,白髮白鬚,面相慈祥、神態自若,悠然一張神仙之像。
一天心中不由一驚,心道:“這位老人好似。。。那個。。。心境中。。。”手放在了胸口,摸在胸前的那本心法秘籍上。
“你叫一天。”畫像之下居中而座的一位女道人問道。
白皙的面板,水晶般的眼睛,一頭烏黑的長髮盤在腦後,上插有一鳳釵,一身潔白的道服,宛如仙女一般輕盈地坐在椅上,一天此時已猜到此道人就是青鸞現任掌門鳳顏道人了。
鳳顏道人的左首坐著道院掌院玄木道人,右首坐著水心道人和弈山道人,臺下兩旁站立著眾多青鸞弟子。
一天昂起頭,道:“是。”
鳳顏道人以一道奇異的眼光看著一天,半晌不語。
一天也一直昂著頭注視著鳳顏道人,心中的仇恨有所浮起。
臺前下香爐裡的青煙徐徐飄起,直入正殿內屋頂上的雲霧中消失。
眾青鸞弟子無一不為一天的無理而心憂。
明懷右手繞在一天身後,輕輕拽了拽一天的衣角,示意不要對青鸞掌門無理。
而一天卻似乎沒有察覺到一般,絲毫沒有理會明懷的用意。
良久。。。
“你。。。心中對我有著仇恨?。。。” 鳳顏道人首先開口道。
一天恍然覺醒,漸漸放開心中的怒火平靜下來,道:“沒有,我是沒想到青鸞掌門會是如此年輕貌美之人,一時失態。”
眾人面露微笑。。。
鳳顏道人莊嚴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右手一揚,道:“我青鸞派乃修道飛仙之地,自然人人相貌清俊,並不能已此判斷年齡的多少。”
一天曲身拜道:“是,晚輩明白了,不知與晚輩一道而上的倆位朋友現在可好?現在身在何處?還望相告。”
鳳顏道人眼中流露出一絲驚奇的目光,卻轉即消失,道:“柳絮兒、司馬龍可在?”
“在,我們在。。。”從青鸞大殿左側殿柱旁跑出倆位少年邊跑邊大呼著,正是柳絮兒、司馬龍。
“呃!”一天望著跑出的柳絮兒與司馬龍,眼角漸漸溼潤了。
三位少年相遇在青鸞大殿內,緊緊擁在一起,眼角泛起淚水。
臺前的玄木、水心與弈山道人均感到差異,他們三人不過是平水相逢、一起走過一次拜山試練罷了,怎會短短時間內結下如此情深的友情。
惟有掌門鳳顏道人不曾變顏,看著一天等三人不語。
三人鬆開緊擁著彼此的雙臂,擦拭乾眼角的淚水相視而笑,完全忽視了周圍的眾青鸞門人。
一天道:“你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