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早在他不信我的那一刻,早在我的孩子離開我的那一刻,早在他為了那個女人劃我臉,放我血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死心了,是啊,不值得,付出了這麼多,下場竟是這樣,真是諷刺呢!”說完,輕撫了臉上的那道疤痕,眼裡全是冷漠。
青草哽咽著:“那為什麼要這麼不顧自己的身子,吹****那首曲子?”那首隻有主子和那負心人熟悉的曲子,因為那是當年他們為了自己的愛情而譜的。
沐華抬頭望天,隔了許久才道:“這仇,這恨,讓我選擇這樣做了,我會讓這裡的所有人都給我的孩兒陪葬,現在去看皇兒最後一次吧,但願來世,能投個好人家!”
雖然有著疑惑,可是青草卻不再繼續問下去,這是主子的一個劫,既然主子說了死心,不論真假,她會用自己的力量,讓主子不再有回頭的機會!主子的恨,小主子的仇,她青草也不會忘!
“皇上,三大將軍從已在御書房外跪著有大半個時辰了!”陳公公趁著謹貴妃為司徒凜著衣的時候把知道的情況報告給了他。
理了理衣襟,安撫性的摸了摸謹貴妃憔悴帶著擔憂的臉龐,司徒凜冷聲道:“就讓他們跪著吧,去早朝!”
說罷推開一邊讓他看著心煩的宮女,接過皇冠,親自穿戴上了。
“愛妃再歇著吧,放心,這件事,朕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撫了撫那條疤,便轉身出了謹陽殿,只是目光裡的冷意讓所有的人都不敢與之對視。
那裡有對皇貴妃的愛,也有對她的恨,更有的是一種決然!
冷宮一角,沐華已經在那唯一的一棵樹下站了很久,也輕輕的撫摸了很久,那下面埋葬的是她混著她與未出世的孩兒的血衣,還有她這一生的所以愛恨情仇!
良久嘆息著呢喃:“孩兒放心,害你的,為娘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安心的走吧!記得找個好人家,要讓自己過得快樂!”
轉身,不再回頭看,來到了冷宮裡唯一一整齊的屋子,坐在桌旁,面前是青草早已鋪好了的筆墨紙宣,她還要為那一群忠於自己的人安排好後路。
“主子,你怎麼?”本來正在磨墨的青草瞪大了眼看著沐華把墨,筆扔在地上。
沐華只是淡淡的道:“這是我留給他們的唯一一件東西了。”說完,不再言語,咬破自己的指尖,在一塊絲綢上寫著。
青草哽咽道:“主子,你這是何苦!”
便無言的立在了沐華的身後,看她因血凝固而時不時的重新咬上一口,看她眉頭都不皺上一皺彷彿一點也感覺不到痛的寫著,看著那用血組成的字句,心裡對司徒凜的恨意又高了一分,那哪裡是主子的血,分明是她的心哪!
良久,一張絲綢上滿滿的寫滿了血字,那字裡行間是怎樣的心酸絕望啊,看著字跡慢慢的變幹,沐華的心緒也慢慢的收回,細細的疊好那一張絲綢血字,交予青草。
“趁著這個時間,把這個給三位將軍吧,不要驚動任何人,讓他們一定要按照上面的做,不然就說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們,我們永遠都不會再認他們!”沐華輕輕說道,不過裡面全是絕決。
青草點頭,看了沐華一眼,小心的把那絲綢收入懷裡,運起輕功,一瞬便沒了影子。
如此到了晚間,青草才回到冷宮之時,正見沐華清冷的坐於窗前,仰頭望月,不知想了些什麼,整個人如同死水般不起一絲的波瀾。
直到沐華輕扯嘴角轉頭:“我們的貴客到了,青草,現在去把我叫你準備的東西拿來罷!”
青草疑惑,不過她的武功顯然不如沐華,即使沐華武功廢了大半,耳力也不是她能比的,所以便把碗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越過沐華,去這室內唯一的櫃裡,觸動機關摸索了半天。
等到她拿來的時候,沐華拂開上面擋著的絲錦,竟然是一把絕世無雙的琴,這琴通體是泛綠,閃著幽幽冷光,弦乃千年冰蠶所駐,刀槍不入,焚火不斷,是百年難見的寶物!
沐華接過,稀稀拉拉的奏了幾個調,便對青草吩咐道:“去把那如意簫拿來!”
說話間,也沒停下,仍是那稀稀的幾個調,直到沐華接過那簫,置於琴底,讓琴的底間穿過簫管,才清清幽幽的彈出一首小調,只不過這次並沒有用僅剩不多的內力,只是用平常之力彈著,想來出了冷宮便也什麼都聽不見吧!
青草有些不捨:“主子,這樣彈的話,過不了多久,那簫會毀了的!”
沐華手下不停,只是淡淡的回著:“我就是要它毀,薄情無心之人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