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丈外,好一
場狂野絕倫的惡鬥,雙方的絕招有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出,險象橫生,令人目眩神移。
太快了,旁觀的人不可能看出招式和劍路,閃動的人影已經不易分辨,更難看出劍
影飛舞的實體形狀,完全是力與速度的致命拚搏,生死間不容髮兇險萬狀。
青鋼劍泰山壓卵似的攻勢,終於呈現空隙。
逍遙公子的防衛網已縮小至極限,突然到達臨界點,到達爆炸邊緣。
一聲沉叱,劍網怒張。
“錚錚”兩聲狂震,青鋼劍倏然外張。
劍湧千堆雪,亂舞的劍花中,一道扭曲的虹影破網而出,後發先至陡然鍥入。
“生死決!”逍遙公子的沉叱震耳,劍勢丕變。
青鋼劍在生死一發中內收,但來不及了,差了一剎那,勁道被吸引住斜拉,右脅不
由自主地衝向扭曲鍥入的虹影,陷入死境。
“哎呀……”在廊下觀戰的小孤驚呼。
虹影再次扭動,劃破了張姑娘的脅衣,身形失去控制,斜旋而出。
這瞬間,虹影側射,到了張姑娘的脊心。
張姑娘似已失去反應力,身形繼續斜旋,被絕招生死決所發的神奇勁道所主宰,不
由自主衝出、旋轉、以背向敵,暴露在穿心一劍的生死險境中。她是行家中的行家,一
受對方劍勢的控制,便知生死已決。
逍遙公子的劍勢又變,電射而出的虹影陡然停頓,但鋒尖已貼上姑娘的背心。
收發由心,好險。
失去控制的身形仍然衝旋而出,背心上的劍尖險極地疾退三寸。
張姑娘脫力地踉蹌扭轉身形,精神似已崩潰,劍失手掉落,發出一聲絕望、悽切、
無助的嘆息,終於像見水的泥人,向下挫倒。
逍遙公子一閃即至,劍虹疾閃。
張姑娘的左手向上一抬,袖底彈出一枝尺長的短斑竹蕭,射向自己的咽喉。
“啪!”恰好光臨的劍虹,拍中了短斑竹蕭,幾乎不可能地將蕭拍飛出兩丈外,蕭
的管口,是從肌膚下擦過的,生死僅一髮之差,這一劍拍擊神乎其神。
身軀仍向下挫倒,倒下便失去知覺。
“好好照料她。”逍遙公子向奔到的小孤神色黯然地說:“她已抱有必死之念,此
中大有可疑。”
“好可憐的姑娘。”小孤悽然地說,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毫無生氣的身軀。
“她的劍術,很像百劫邪神的邪劍,一種姑娘們不適宜的劍術,但她已獲其中神髓。
百劫邪神不是什麼好人,她老爹九靈蕭張威,也不是善男信女。她所提的要求,有陷我
於不義的陰謀,但不合情理。”
“也許,小孤可以找出原因……”
“不要勉強她。”
申牌左右,隨從們陸續返店。
甘鋒與車伕卓勇,都是精明幹練的老江湖,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活動方
便,所以訊息收穫最多。
被妖道們打毀的客廳,已經由店夥們以最快的速度清理裝飾完竣,活動不必侷限於
客房了。
最後返店的卓勇,在廳中向主人稟報。儘管逍遙公子並沒把他當僕從看待,但他堅
持以僕從自居,稟報時不肯落坐。
“二君一王共分三處客店落腳,全在南關,注意力放在恆山驛附近。”卓勇有條理
地將所得的訊息一一說明:“在北面四十里的伏城驛派有快馬眼線,訊息很快便可傳到
府城,所以在這裡的人並不積極活動。”
“這是說,他們要等的人,一到伏城驛便可有效地受到監視了。”逍遙公子提出分
析。
“是的,公子爺,他們的佈線工作做得相當紮實。卓勇已經概略見過他們的人,總
人數足有五十以上。三個老兇魔好象在等候某個重要的人前來,所以無暇全力對付我們。
如果所料不差,今晚他們很可能前來行兇。”
“這是說,咱們即使趕快離開……”
“也來不及了,公子爺,他們會集中全力,追出城在官道上毫無忌憚地痛擊我們。”
“我們只有在此地和他們了斷。他們要對付的人……”
“真是一個姓閻的贓官,據說在博平縣兩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