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五下,你不搖頭我就當你同意了一二三四五。”
澤秀哭笑不得,“耍賴!”他啐了一聲,抬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卻並無生氣責怪之意,“這個不算,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們混在一起。以後有空,我自然前來相助。”
小蠻輕輕捂住額頭,被彈過的地方麻麻的,不痛,好像也不很討厭。她嘴唇微微一動,好像心裡也微微一動,忍不住跟上去,抓住他的袖子,仰頭看他。
澤秀低頭望去,倒是少見她這種神情,不是討好也不是媚笑,更沒有裝模作樣。她眼睛瞪得溜圓,靜靜看著自己,一張小臉乾乾淨淨清清秀秀,離某個夜晚野狐狸般的尖銳差了很遠。
他低聲道:“我總會來助你,但現在真的不行,要緊事纏身……”
小蠻慢慢放開手,澤秀心中突然一軟,溫言道:“我很快就……”
話未說完,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喧囂聲,許多人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兩人都是一怔,跟著就見大批重甲兵士魚貫而過,個個殺氣騰騰,如入無人之境,街上的行人紛紛忙不及地躲避。澤秀一把抄起述律,拽著小蠻的胳膊,閃身躲進一條陰暗小巷子裡。
大批的軍隊呼啦啦過去,情況看上去很有些不對勁,小蠻的嘴被澤秀捂著,生怕她再多事說話惹麻煩,她的聲音細若蚊吶:“那麼快就發現咱們把這個王爺騙走毒打?”
嘴唇擦在他手指手心,澤秀手腕不由一顫,急忙放下手,探頭看看,確定大軍已然過去,這才回頭道:“只怕是上京發生叛變,最近情勢一直不穩,耶律察割野心勃勃,你看這些士兵的武器和旌旗,不是屬於皇帝老子的。”
“篡位?”小蠻對這些政治鬥爭也不太明白,但既然這樣說,那肯定篡位無疑了。
澤秀沒說話,將她從巷子裡拽出來,又道:“你們快回客棧,跟著天權總是沒事。儘早離開上京,否則各個關口開始嚴查,只怕不容易出去。”
小蠻無法,只得帶著連衣掉頭走,誰知走了一半,巷口突然有幾個人衝了進來,連衣急忙擋在小蠻身前,定睛一看,卻是幾個做契丹平民打扮的男子。見到小蠻她二人,倒是很客氣地側過身子讓她們過去。
連衣拉著她,飛快走了幾步,忽聽有人驚呼起來:“王爺!你怎麼……怎會在這裡!”
不好,有人認識那個變態色鬼!小蠻驚惶地回頭,卻見那幾個男子圍著澤秀,其中一人抬手去扶歪歪倒倒的述律,急道:“王爺!末將來遲了,所幸未遭耶律察割毒手!是這位英雄救了王爺嗎?”
他們感激地看著澤秀,顯然誤會了,以為述律是被耶律察割的人追殺才變得如此狼狽,澤秀就是救命恩人。
澤秀咳了一聲,沒說話,那述律緩緩抬眼,見到這幾人,眼中突然一亮,道:“頹顯!你逃出來了?”
原來當頭那個白麵微須的男子就是耶律頹顯。他目中含淚,顫聲道:“王爺,世宗……世宗他被耶律察割軟禁了!只怕性命不保。如今朝廷大亂,群龍無首,耶律察割馬上就要篡位稱帝!”
述律微微一顫,卻笑道:“他果然動手了,膽子卻大!”
耶律頹顯急道:“王爺不可置身事外!耶律察割野心勃勃,勢必要趕盡殺絕。王爺就算要置身事外,也是不能夠!如今上京到處風聲鶴唳,排查異己,王爺身為太宗長子,必然成為眾矢之的。臣下早已立誓,絕不順從謀逆篡位之賊子!三軍戒備,只等王爺一聲令下!”
述律嘻嘻笑道:“皇帝向來輪流做,今天他家天下,明天我家天下,何分彼此。耶律察割這麼想做皇帝,讓他做就是了,你們非要把我推上風口浪尖。倒不如跟著他去了,反倒輕鬆些,省得打仗打仗,一筆糊塗賬!”
耶律頹顯怫然道:“王爺此番話,是將末將置於地獄業火中焚燒了!末將一日或不敢忘太宗世宗的恩德!若有異心,教末將立時被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他不由分說,拽著述律的手就走,急得他臉都白了,賴了又賴,扭得麻花一般,叫道:“頹顯!我不想做皇帝!誰愛做皇帝讓他去做便是了!我反正就賴到底沒救的,何苦來!”
耶律頹顯恨鐵不成鋼地厲聲道:“王爺要慎言!先帝們好容易打下的江山,你不愛惜也罷了,豈能拱手讓給賊子!耶律家男兒豈能如此沒有血性!”
述律索性賴在地上,叫道:“我從來也沒有過血性!這種大事我怎麼擔當的來!折殺我了!做皇帝也好,平亂也好,你都別來找我,去找別人!”
耶律頹顯一把扯下他腰上的玉牌,塞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