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臺上顛顛的跳。搶米吃,連衣又灑了一把碎米,卻將它們嚇了一跳,撲簌簌就飛走了。
“啊!別走呀!”連衣輕輕叫了一聲,很是遺憾。
耶律哈哈笑道:“你太急了。這些東西很狡猾的,要輕輕放才可以。”
連衣點了點頭,將袋子裡的碎米輕輕灑在窗臺上,突然想起什麼,低頭輕道:“嗯,那個……你……我、我還沒謝謝你在賭場幫我解圍,又害你被打,總是給你找麻煩,真是很抱歉。”
耶律柔聲道:“這算什麼麻煩。小連衣地麻煩,比我的麻煩重要一千倍。別說被打兩下,就是用刀子來砍我。我也不會不管的。”
連衣臉上一紅,緊跟著又變成了慘白。怔了很久。突然低聲道:“你是不是經常說這種話?去……去騙那些男人女人……”
耶律很久都沒說話,連衣等得心虛。不由偷偷抬頭瞥了他一眼。只覺他半邊臉被火燒雲地天空映得通紅,眼底彷彿也藏著彩霞,定定看著自己,沒有表情。
她有些發慌,正要開口道歉,忽聽他輕聲道:“我對你,從來也沒有花言巧語過。或許我以前騙過很多人,不過對你,我一個字都沒有騙過。”
連衣只覺呼吸都要停了,心跳卻漸漸變得大聲,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我……我知道了……”
她地手突然被人輕輕握住,連衣不由一顫,只聽他在耳邊低聲道:“連衣,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為你,我不做什麼勞什子的皇帝,咱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日子,生很多很多孩子……”
連衣驟然抬頭,只覺漫天霞光都倒映在此人眼裡,無比絢爛,無比深邃,美好的像一個幻夢。:
或許她的人生也像火燒雲一樣,幻彩一般地絢麗,只有短短的一會兒,都是虛假的煙雲,之後就要沉入無窮無盡的黑暗裡。不過那也不要緊,因為這樣的美麗如果不抓住,她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耶律順著她的手腕緩緩撫摸上去,停在她的臉頰上,替她將腮旁的一綹碎髮撥開,輕輕叫了一聲:“連衣。”
她只覺腮上一熱,是他的嘴唇貼了上來。她心中大驚,想要跳開,可是不知為何卻又不忍避開,他地手已經緩緩撫到脖子上,唇沿著她的臉頰下滑,在她鼻頭上輕輕一吻,低頭便要去吻她的唇。
房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兩人都是一震,連衣慌得一把推開他,奔到門口拉開門,根古抱著胳膊站在門口,冷冷看了她一會,她面上紅暈堪比晚霞。他淡道:“下去吃晚飯吧,傻
連衣急忙點了點頭,逃命似地跑下樓。
耶律笑吟吟地走到門口,低頭看了看根古,他也冷冷看著他。
“如果要對她好,就要對她一個人好。”根古到底年紀小些,忍不住先發話了。
耶律哧地一笑,輕聲道:“玩過了可以讓給你,成全你的美夢。”
根古神色一變,抬手揪住他地背心,一拳砸在他臉上。耶律跌跌撞撞踉蹌好幾步,撞在客房地門上,抬手在嘴上一抹,果然出血了。他冷下臉,低聲道:“耶律根古,以下犯上是什麼罪?不會因為你是小孩就減輕!”
根古一腳踹上他的心口,厲聲道:“打死你就沒罪了!”
耶律撲倒在地,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二樓客房裡地客人們聽到動靜都跑出來看熱鬧,見根古出手極狠,不由都驚道:“咦?!那個小孩在揍大人!”
根古騎在他身上,揮拳還要再揍,忽聽一陣腳步聲急急跑上來,正是連衣,她臉色蒼白,不過很顯然並不是看到他倆打架而變得蒼白的,她一見根古將耶律壓在下面暴打,先是一愣,緊跟著趕緊過來拉架,一面急道:“別打!我們……快離開這裡!”
根古又朝耶律身上狠狠踹了幾腳,他早已動彈不得。被連衣一把抱起背在背上,進屋推開窗戶就要跳下去。根古匆匆跟上,急道:“怎麼了?!”
連衣臉色發白。不及解釋,正要跳下去。忽聽門外靴聲橐橐,眨眼間就上來了一個黑衣人,身材高大,面容英偉,正是先前在團扇莊園見到的耶律文覺。他一條胳膊被澤秀斬斷了。只將袖子和腰帶捆在一起。他冷冷看著連衣,隔了一會,突然道:“廢物。”
連衣臉色慘白,咬了咬嘴唇,緊緊攥住耶律的袖子。
根古見勢不好,急忙擋在她面前,沉聲道:“你要做什麼?!”
耶律文覺看也不看他,又道:“你主子人呢?”
連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是被澤秀大叔和天權公子他們帶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