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欣喜,恰好與對方投來的視線對上。
一片淡漠
赤水一下僵住,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潑下,她不相信地睜大眼,不肯眨一下,心怕錯過了對方一絲情緒。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眼裡,沒有了她嚮往的如水般的溫潤,也沒有了她熟悉的柔和寧靜。
真的不是他
赤水收回視線,搖頭,雖然這個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也是一身白衣,可是不是他,不是那個她已經很久未曾見過的人。
她的思緒飄遠,他現在在哪呢?還在蒼洲大陸嗎?當年那場驅魔大戰,他也參與了,是否也抓住了機會,突破飛昇至這一界了呢?
想到此,她的手不知覺地握緊,又往對方看去。這才發現,那個人影早已離開,無跡可尋。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回原位,其實早在蒼海時,她就已經失去了他的訊息,只聽說從那次驅魔大戰後,他就離開了萬丹門,出門遊歷,一直未歸。
就算他真的尋得機緣,突破飛昇,在這廣闊的渡劫大陸上,毫無聯絡的兩個人,又有多大的機率能夠碰得上呢?
赤水回過神,苦笑著搖頭,她剛才的反應,太失態了。
是因為他,還是因為她太孤獨?她自己也不能確定。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投向蔚藍的天際,他資質優秀,一直以來都走在她前面,或許早在她飛昇之前,他就已經到了這片大陸。
赤水淺淺的笑,目光清亮,若有下一次,她再遇到剛才那人,一定要問問,兩人是否相識。
子車明幕順著女修的指引,繞過假山時,看到的就是赤水清淺的笑,那笑容,猶如一叢白色野花悄然綻放,無香,卻迎風招展,遺世獨立。
更多到,地址 正在外圍旁觀的修士見峰頂那個金色身影身上的劫雷一下消失不見,都是嚇了一跳,還來不及思索原因,就見那個剛露出本來面目的小姑娘連眼都未睜開,就委頓倒地。
周圍壓抑著一陣噬人般的沉默。
眾修士雙眼直直盯著那個黑衣身影,連呼吸都幾乎停止。
沒有反應
眼見著天上的劫雲翻騰一陣,隨風漸漸化歸虛無,陽光復灑向大地,暴虐的狂風也消停下來,化作和煦的春風,輕輕拂過這片山脈。
那個黑衣身影仍是沒有動靜
人群裡,終於有位修士忍不住搖頭,直呼道:“渡劫失敗了?此女如此厲害,居然都渡劫失敗了?”
眾修士聞言,終於醒神,這才發現之前神經繃得太緊,竟是真的忘了呼吸。
“這才不足一日,此女就渡劫失敗了,天威真是難測”一位鬚髮半白的修士搖頭嘆道。
“這才一日啊,這等威力的劫雷,一般不都需要兩日的麼?”一位青年修士不解地嚷道。
“天道法則,自有章程,豈是我等可揣度只是,此女確實可惜了”另一位白髮老者介面道。
“修仙之道艱險崎嶇,究竟是該順天,還是該逆天?”一位旁觀了整個過程的白衣修士眼帶一絲茫然,喃喃道。
旁邊一位與他同行的青衣修士聞言看了他一眼,答道:“修仙之人超脫輪迴之外,本就是逆天,師弟莫非不知?”
那白衣修士仍是不解,“那為何突破同樣的層次,此女渡的劫雷卻是如此不同。此女不過本體厲害了些,難道就該承受這般不公的待遇?”他越說越激動,“難不成增進自己的實力,也是一種罪過?”
青衣修士駁道:“若是所有修士都是一樣的考驗,那還談何劫數?”
他見白衣修士不言,拍了下對方的肩,“修仙本就是過獨木橋,稍有不慎,就會跌下萬丈深淵。我等為了儲存已身,自然會想盡辦法增長自身的實力,就算因此所渡的劫雷厲害些又如何?總好過那些實力孱弱,渡過了劫雷,卻被別人踩在腳下任意踐踏的修士來得強。”
修真界中,有這樣一類修士,他們吸風飲露,苦心修行,不奢享受,對於那些可增進自身實力的法寶靈丹等物,更是嗤之以鼻,他們只專注於心境的修煉。
這一類修士,被稱為苦修士。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劫雷一般都不強,其渡劫的成功率比起普通修士,高出了近一倍。因而高階強者中並不乏這一類修士。只是,他們雖然人數眾多,地位卻不高,鬥法時,甚至曾出現過被低一個境界的修士打敗的情況。
顯然,青衣修士極是不屑於那樣的修煉方式。
白衣修士似有所悟,青衣修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