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則後悔不跌,百般想念翠煙宗的美人臉譜。
早知如此,她當初就應該向顏婆討教一下那煉器之術,若能煉得一個避開神識探查的可隱形臉譜,多好啊那她現在只要用臉譜一隱,就可安全逃脫了。
再說那灰髮老者,當他用了他珍藏數百年的唯一一根靈羽成功逃出那魔物之口後,不敢怠慢,選定一個方向,迅速往遠方逃去。
這一連奔了數十個山頭,見身後再無追兵,料想應是逃脫了,不由大幸
他只不過是眼見壽元快盡,卻遲遲無法突破,聽聞此處要剿魔,巴巴趕了幾天的路,才趕上了。雖然他也聽說了那個魔修的厲害,料想有眾多強者坐鎮,安全應該不成問題,因而跟了來。哪普想到卻是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剛才在那魔物口邊走了一遭,生生將他的心肝都嚇成了兩半。
雖然他用靈羽僥倖逃脫,可那魔物巨嘴大張的陰影猶在,他就如那驚弓之鳥,保命手段已失,只想儘快回到自己的安全的洞府。
只是,天不遂人願
當他的靈識再度看到那個玄衣人影時,雙目暴凸,肝膽俱裂,如果說之前他還憑著那一根靈羽,有著幾分底氣的話,現在,他就猶如那喪家之犬,眼睜睜看著那玄衣人影引著那個魔物離他越來越近,生不起一點反抗之心。
他的腦海裡空茫茫一片,萬念俱灰般念道:“吾命休矣”。
更多到,地址 赤水離開後,找了一個偏僻之地,抽出引魂笛,將手臂上面的那股黑氣全部吸盡後,才進了裕谷城。
她有些後悔,那個魔修的魔氣修得不同尋常,她應該再仔細拷問一番,或許還可以挖到更加有用的訊息。
只可惜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等趁火打劫之人,且引魂笛又有預警,知道對方是個魔修,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一入城,她就明顯感覺到城裡的氣氛有些緊繃,側耳細聽,果然,豐木城領主隕落的訊息在修士間已經傳遍了。
很多聞迅趕來的修士擠在客棧裡,交流著各自的見聞和最新資訊。
赤水戴上了斗篷,挑了一家最大的客棧走了進去,坐在大堂的一個角落裡,聽那些人議論此次事件的始末。
“豐木領主真是可惜了,若他能再快一步,就能免去喪身魔口的災禍了。”說話的是一位坐在正中的青衣男修,他說話間面帶惋惜,似敘似嘆。
一位剛走進來的灰髮老者聞言嗤笑道:“他若再快一步,喪身魔口的就是其他人了。”
大堂裡的氣氛因為這句話滯了至少兩息,與青衣男修同桌的一位白衣修士假咳了一聲,“道友言過了。”
被一個年青修士這樣說,那灰髮老者當即怒了,一瞪眼,“老夫不怕,近十位強者同去,還未開打就被一個魔修嚇得落荒而逃,甚至連一起的同伴都來不及顧及,真是丟了我等正道修士的臉。”
他說完袖袍一挽,竟是來到了赤水的對面,問道:“小姑娘,這裡可是有人?”
赤水本還在想之前那個中年男修不是說那魔修負傷逃走了嗎?怎麼到了這裡就成了正道修士落荒而逃了?
她還未來得及分辯誰真誰假,就聽到此問,她輕輕搖頭,心裡升起一絲惱怒,她安心的在這裡聽戲,又沒惹他,這老頭別的地方那麼多空位不選,偏選了這裡,一下將她拖進了眾人的視線中,她立即就感覺到從不同的方向有幾道目光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瞟來。
只可惜她戴著斗篷,她的心情未能及時傳達給對方,那老頭也不在意赤水的無禮,面向大門背對著赤水坐下。
就聽那白衣修士又道:“聽說,裕谷城領主已經通知正道聯盟的人,等增援的修士一到,還要再去找那個魔修算賬。”
那青衣男修臉帶憂色,“那個魔修究竟是什麼個來路?可有人知曉?”
灰髮老者聞言低嗤一聲,“逃命都來不及了,哪還能注意到對方的來路。”
赤水在一旁暗呼倒黴,這灰髮老者身上帶著極大一股怨氣,就像一個製冷機,每出一言,大堂就要沉默幾息,那些人都有些議論不下去了,那她還聽啥?
果然,有幾人聽不下去了,起身上了樓。
赤水也順勢站起身,往櫃檯前走去,交了靈石後,領了房號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有那個灰髮老者攪局,但她還是從寥寥數語中聽到了她想要的訊息。
首先,這件事並未結束。不管到時候正道聯盟的修士前來,決定如何做,這裕谷城的領主必然都要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