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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劫雷幾乎將赤水整個人影團團包裹,猶如一個金繭,在外圍的眾修士只能看到一個金燦燦的人形輪廓在微微顫動。
赤水不是在顫抖,她那是在拼命搏鬥。
自從她突破到分神期時的頓悟警醒了她,知道她擅長的法陣終究只是外物,不能過度依賴,因此,她雖然在周圍設定了高階防禦法陣,卻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並沒有真要開啟的打算。
現在,她開始懷疑她這一做法是否正確了。
雖然她的本體經過元春丹的修復,勉強恢復正常,可只是看上去而已,實際上是再經不起折騰了,更何況是這比之前兩道還要粗的劫雷。
她看著她體內的靈力一點點的耗盡,心急如焚。
不帶這樣玩命的
她剛才才發現,她竟然動不了了,那劫雷,居然能限制她的行動。也就是說,就算她現在後悔想開啟法陣,也是不行了。
因為她現在已沒有能力與這纏住她的劫雷分開,那就演算法陣開啟,也起不了絲毫作用。
她這才想起,軒澈是人族煉體師,最大的憑藉就是自身的本體,無需藉助於外物,這和她的情況完全不同。
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她心裡萬分後悔,她之前為什麼就沒有驅使法寶迎上去呢?就為了節約那驅動法寶的一成靈力,下意識的一個決定,就讓她陷入了這樣的困境。
一步踏錯,萬盤皆輸。
赤水忽然就明白了那位灰髮老者葬身魔口之前,大聲撥出“命矣運矣”時,是怎樣的一番心境。
那種極端的無奈和心中的蒼涼悲壯一下就影響到了她。
她之前還曾發誓,就算為了不拖累小白,她粉身碎骨也要留下一口氣,難不成,她連這樣的承諾都做不到?而今天,就是她和小白的隕落之日?
她腦裡忽地冒出眾多修士在談到渡劫時經常提到的一句話:十人渡劫九人隕落
難道,她也將成為那九人裡面的一個嗎?
心隨意動,眼見前路一片暗淡,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在外圍觀看渡劫的修士眼見那個金燦燦的身影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小,至最後,已經絲毫未見其動彈,不由開始竊竊私語,猜測那個小姑娘此時的狀況。
大多數修士都不看好這個小姑娘,因為這三道雷劫來得太快太猛了,至現在,也才數個時辰,別人這個時候,可能第二道劫雷還未降下呢
就算那個小姑娘再厲害,也有個度。
從這三道劫雷的表現,顯然這小姑娘有著什麼異於尋常之處,才使得劫雷如此快速的降下。她能渡過此劫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至於那異於常人之處,眾修士一致認定,就是那小姑娘相當於煉體師強度的本體。
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們已從最先的執迷中掙脫出來,下了自認為最正確的判斷:這個小姑娘有很大的可能是吃了強化本體的靈丹妙藥。
因為寒泉一千年才出一位,而從近幾千年來的記錄來看,沒有一位是女強者。
而仙族若想學人族的煉體術,是完全不可行的事情,人體的穴位就那些,隨著功法法訣的加深拓展,其脈絡必有衝突處。
人族煉體師剛開始盛興時,也有心思活絡的仙族強者偷了功法來煉,只是最後無一不是以走火入魔收場。自那以後,再無修士敢冒險走這一條路。
因此,排除這兩種可能,就只剩下服用了靈丹妙藥這個可能性最大。
因為眾修士都不看好此女,那些意欲不軌的修士開始暗暗打量周圍的修士。若那個小姑娘真的渡劫失敗,那她身上的儲物袋必是眾家爭搶之物。
為了避免快要煮熟的鴨子因為一時疏忽飛到了別人盤子裡這種情況,他們自是要謹慎行事。若有強他們太多的修士,也好及時避開,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赤水之前留意到的那兩位分神期強者,卻是雙雙眼露興味。
其中一位身著白色錦衣的青年男子將目光從赤水身上移開,問旁邊的黑衣男子:“黑雲小弟,你認為此女能否渡過此劫?”
黑雲靖祺眉眼有些張揚,聞言瞥了對方一眼,“容成兄難不成是想以此為賭?”
容成越澤滯了一息,才略有些無奈地搖頭,“真是服了你,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黑雲靖祺眉梢一挑,“此女看來還能再堅持一陣,輸贏實是難料,你真沒興趣?”
容成越澤望向那個金色身影,數息後,問道:“彩頭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