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的她成功捕捉到。
那股神識將她反覆掃了幾遍,赤水莫名覺察到,那位高人似乎有些不悅,還帶著點點疑惑,好像正在考慮怎麼處置她這個小蝦米。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大聲吼出,她跟穹目那廝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可她現在別說開口,就是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樣的威壓,這位高人是歸一期強者吧?
她就知道,穹目那個傢伙就是欠揍,這樣的高人他也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他會將他的小命就這樣玩掉。
不管如何,他要玩是他的事,可也不能這樣牽連無辜的她啊
赤水真是欲哭無淚。
時間久而漫長,那位高人終於看夠了,神識離開。
赤水大口吸著氣,待呼吸緩和後,慢慢將傳送陣上的廢石拿下,拿出新的靈石準備再安上去時,陡然發現,上面的陣鑰不見了。
“咔嚓”一聲,赤水手中的那塊水系靈石被她無意識的用力,捏碎了。
她這才回神,鬆開了一直咬緊的牙關,拖過那個大酒罈,揭開蓋子,也不管那靈酒是如何的芳香撲鼻,靈氣襲人,口感醇香,一股腦地往口裡灌。
直到再也喝不下,她才住了手,將蓋子合上,咂了咂嘴,酒是好酒,可這完全不能彌補她為此受到的驚嚇和精神傷害。
她背靠在傳送陣的側面上,酒氣開始上湧,小臉也漸漸變成緋色。
她知道,只要她丹田裡那個元神標記還在,不管她躲到那個旮旯角落,那個傢伙都能找到她。
她之前帶穹目進洞府時,本來打算好言細語,讓對方將那個標記收回去,哪想到,她還啥都沒說,他就已經跑了。
下一次,不知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赤水正感無奈,忽覺體內一股灼熱的氣息升騰而起,流竄至她體內的每一個角落,讓她隱隱有種脹痛感,她一下醒過神,內視一看,驀地一驚
她急忙盤膝端坐,引導體內的靈力將那些亂竄的靈氣逐步吸收,那些靈力都是靈酒所化,因為她之前被氣暈了頭,沒有節制,喝得太多,才會引起這樣大的反應。
數個時辰後,赤水睜開眼,第一時間將旁邊的酒罈子拖過來,晃了晃,聽其聲,還有大半,她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喜悅。
果然是好東西
赤水將之收起,思維跳躍,又想到之前那位高人,暗自咂舌,這得需要多麼高深的修為,才能僅憑神識,就能輕易突破她佈置在外的法陣,肆意掃視,全然無視她這個主人的存在
她忽又憶起那個魔物與麥丘希源最後之戰,傾盡全力,各種花招齊出,僅是打鬥形成的眩目光芒都已晃花了她的眼,更別提去捕捉他們打鬥的身影。
太快,太強,讓她只能仰望。
宗政前輩有一點說得不錯,下界飛昇上來的小修士實力太弱,無怪乎在仙族中一直處於最低層。
想明白了這些,她不得不重新調整心態,從高峰一下墜落至最低層的滋味並不好受,可只要留得命在,一切還有機會。
她必須安靜蟄伏,無論是之前那位高人,還是其他的強者,不管修為是否比她高,都不是勢單力孤的她能惹得起的。
雖然僅窺到強者世界的冰山一角,但這些也足夠讓她徹底地清醒,不敢再肆意妄為。
接下來的二十餘年裡,赤水一直秉持低調的原則,除了偶爾出現在臨水城,將凝鍊出的法陣賣到天一閣外,其餘時間都待在聽鳳嶺。
直到那一天,百年雷劫終於來了。
赤水盤膝坐于山頂上,看著天空中準時凝聚的風雲,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她早在很久之前,就開始擔心,一怕雷劫不知何時會來,二怕意外的變故,若是出現軒澈那樣烏龍的情況,她可就淒涼了。
因此,早在五年之前,她就再沒有出去過,聽鳳嶺這幾十年除了之前有一場蝶蛇之戰外,一切還算平靜。
說起那場蝶蛇之戰,倒是讓她大開眼界。
十階妖獸之戰,且是種族之戰,其陣容之豪華,絲毫不壓於強者之戰,就連小白都忍不住現身一觀,
也是拜了那場大戰之福,從那之後,聽鳳嶺更安靜了。
赤水面色沉靜,看似閉目養神,實則密切地注意著天空中烏雲的變化。
此時,烏雲才剛剛聚攏而已,時間尚早。
風起,一些沒有開啟靈智的小動物以為是要下雨的先兆,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