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崩潰掉了。
她頓時一驚,身體反射性地往後躍了數尺。
以她的能力,哪有可能如此輕易就將這面禁制破壞掉。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石門外,有什麼人在幫助她。
她一下就想到了那位救過她的黑衣前輩。
在這禁地裡,如果有人會幫她的話,那麼也就只有那位前輩了,畢竟那位前輩還有事情需要她去完成。
果然,在她面色不定,心下數轉之時,外面就響起了那位黑衣前輩的聲音,“小丫頭,出來吧!”
赤水聞言,心下略定,上前推開石門,往外一探,那位前輩就正正站在石門外。
而離他不遠處。那個紅衣怒神和小白,也都在。
驀地,一股強悍而又熟悉的靈識威壓向她襲來,她臉色大變,被萬斤巨力般壓制住身體,又無法動彈了。
不過緊接著,就聽那位黑衣前輩輕哼一聲,又有一股靈識威壓將她罩住,她感覺身上的壓力驟減,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次她聽到的是那紅衣怒神重重的哼了一聲。
她自也想到了,既然那位黑衣前輩能找來,那紅衣怒神和小白也能找來,這並不稀奇。更何況,她和小白之間,雖然只締結了一半的契約,但仍有著某種莫名的聯絡。
她提步走至那位黑衣前輩面前,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幫忙護法。”
那位前輩僅是點點頭,衣袖一揮,表示小事一樁,此事不用再提,現在怎麼解決對面的麻煩才是關鍵。
赤水見此,這才轉身望向那紅衣怒神和小白。
既然那位前輩有把握能對付得了那紅衣怒神,那她自是也有了幾分底氣。
她築基已成。若是對付小白,那就和欺負小朋友一般,容易之至。只是從小白和她在一起開始,她就因那紅衣怒神的威脅,只顧著增進自身修為,並未和它過多交流,卻是從來沒有想到,今日會是這般情況。
她面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先望向小白,就見它雖是沒有什麼表情,卻是身體微移。避開了她的目光。
她一窒,竟有一種被辜負的感覺,她自認雖與它交流不多,但也並沒有虧待於它,她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便將目光移向那紅衣怒神。
從他的表情,她自是能看出,對方已是決意想取走她的性命,只是因為那位黑衣前輩在旁,他有所顧忌,才遲遲沒有行動。
但這並不表示對方就放棄了殺她的打算,只是在等待機會而已。
赤水不由想到,那位黑衣前輩能護住她一時,卻是護不住她一世,若不趁早將這個件事解決掉,她定會寢室難安。
可要怎樣才能將件事和平的解決,進而保往她的性命呢?她腦裡快速運轉,想到了數種可能,卻又一一將之否決掉,都行不通。
她久久沒有開口說話,那紅衣怒神耐不住,就打算直接動手,可他還未動,在赤水旁邊的那位黑衣前輩就已目光如電,直直射向他,似是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
他見此,面容一沉,瞬間想到對方竟能讓他一無所覺,就閃至他面前,將那小丫頭捲走,自是有所憑藉,他也有幾分忌憚,便又止住了動作,場面一時間僵持了下來。
約莫過了半刻鐘,那紅衣怒神再也忍不住,正打算先動手再說,這樣僵持下去。並無任何好處,總歸是要開打的,早打晚打有何區別?
就在這時,赤水卻輕嘆了一口氣,衝著那紅衣怒神,平靜言道:“你要殺我,不過是想解除我和小白的契約,對吧?”
那紅衣怒神神色不定,並不答話,仍是直直盯著她,蓄勢待發。
她見此,不以為意,又繼續說道:“我和小白雖然契約只是締結了一半,你就能肯定殺了我後,小白就真的不會跟著死?”
那紅衣怒神瞳孔一縮,似也並不是很有把握,但瞬間,他面目又一定,哼道:“你以為本尊沒有考慮過,既然契約只締結了一半,那麼你們同生共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赤水聽之,眼珠一轉,似笑非笑道:“是嗎?我眉心的圖案仍然清晰可見呢!你就真有把握?”
對方又仔細的看了她眉心的圖案一眼,似也有所顧忌,並未再搭話。
赤水也就繼續說道:“不過,若是我和小白真的不用同生共死,那麼你更沒有理由殺我了,最多,我也就限制了小白的行動範圍而已。”
因為契約關係,小白只能在她的感知範圍數倍內行動。
那紅衣怒神聞言,怒目灼灼射向赤水,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