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才將這裡破壞成這樣。
幸好,這只是在山谷裡,就是她將整座山削平了。在他現在的勢力範圍內,也不會有人追究的。
他又看了看那些劃痕,略有一些驚異,赤水現在的攻擊力已是這般厲害了麼?因為這處山谷是他精心挑選,對谷裡的一切,他是最為熟悉的,那山壁岩石,比起普通的岩石來說,可是要硬上數倍。
就是他全力一擊,也無法劃出這個一道痕跡,而這滿山壁上,這樣的痕跡成千上萬。
難道那套功法真的那般厲害?聽說越是厲害,瘋魔得也就越快,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擔憂。
赤水邊請鄭大廚到小竹樓裡就坐,她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並未注意到鄭大廚的臉色。
鄭大廚自是不便提起,也就細問起赤水在此地是否住得慣,還需要什麼物品,儘管給他提等。
赤水不經意間,便提起何春來,鄭大廚便道:“數年前,他路過此地,曾見過一面,當時他尚停留在等第層,怕是還未得到築基丹,不知道現在又在何方?”
赤水聽之,略微一笑。問道:“他沒有向你問起,從何而得的築基丹?”
鄭大廚一聽,以為赤水有責怪之意,連忙說道:“他問了,只是我並沒有說,你儘管放心,我從未向任何人提起。”
只要涉及到築基丹,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他又怎會不明白,赤水能將築基丹給他,已是對他天大的恩慧,他又怎可能到處宣揚,進而給她招來禍患。
赤水點點頭,怕是何春從那之後,就一直潛伏在這雁城,暗地裡監視著他的府門。因此,她到此地不久,他才會很快找上門來。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她並未再細想,便轉移話題,說起她離開千雲門之前,楊蘭也要去闖黃階秘境的事。
果然。鄭大廚的注意力便被轉移了過去,他們又閒聊了一會兒後,赤水才向他提起,她要出一趟遠門,怕是很久不能回來。
鄭大廚聽之有些驚訝,在他認為,他尋得的此處就是最佳的隱居之地了,就是鬧出再大的動靜,也沒有人知曉,而以赤水現在的情況,怕是並不適合遠行。
但他看赤水似是去意已堅,便不再挽留,只說此處會一直給她留著,她隨時可以回來住。
赤水點了點頭,心裡一絲暖意滑過,在送鄭大廚離開後,她才望著那位黑衣前輩的洞府沉默不語。
之前,那位黑衣前輩已是同她說起,因為此行較遠,加上任務並不簡單,怕是花費數十年工夫都有可能,讓她在增進修為的同時,作好充分的準備。
這使得赤水本就忐忑的內心,更是七上八下,不得安穩。
她曾問過那位黑衣前輩,任務有多大的危險?那位黑衣前輩倒是說得直白,“危險是有的,但看你的臨場反應能力,不過。本君就是看中你的這一點,相信你不會讓本君失望。至於任務,現在卻是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就好。”
至此,赤水卻是再無法問出其它有用的資訊,無奈也就只好放棄。
她摸了摸頸間一直戴著的護身符,想起她的爹孃,若是一去就是數十年,怕是等她再回來時,是見不到他們了。
都說修仙之人,須斬斷塵緣,最忌被塵緣所擾,否則輕則境界無法突破,重則心魔滋生,喪失自我意識。
可她有父有母,有姐有弟,血緣骨肉親情哪是說斬就能斬得斷的?
想到此,她不由撇了撇嘴,就是那些真斬斷了塵緣的修士,也沒見有人能夠突破到渡劫期,就是元嬰期後期的修士,也才數人而已。
她的思想自是不同於一般人,現代的教育教會了她去思考。去質疑,她的心裡,自有一杆秤,她認同的,才會去做,她要不認同的,就算那是世間公認的真理,她也會哧之以鼻。
她決定,在她跟隨那位黑衣前輩離開之前,先回一趟家,看一眼她的雙親。修真之人。時間觀念極為淡薄,她沒有什麼感覺,掐指一算,卻是已有三十餘年沒有回過家了,怕是她的雙親,已是老邁。
而她,從童年起,就已離開,從來未在父母床前盡過一次孝道,想起她的雙親,雖然與她並未有什麼更深層次的交流,但他們養育了她八年,給了她一對普通的父母能給子女的無私關愛,她心底掠過一絲酸楚,對親人更是掛念,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家鄉。
不過,一會兒後,她又冷靜了下來,她想起了那位黑衣前輩的話,因為她是提前突破,境界並不穩固,雖然她這半個月來一直都在潛心修煉,也僅是稍微穩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