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槍入庫化為鋤,耕者有田衣食足。這就是我的願望!”飛鷹沉思著說。
“說得好!天下太平,這是國家復興,百姓幸福之源!願佛祖保佑!阿彌陀佛!”元弘大師慈目遠眺,神情肅穆。
“臭鷹!你說得太深奧了!難道你心裡就一點也不原諒平姐姐?”沈餘香不平地說。
“不!恰恰相反!我心裡很為她驕傲呢!”飛鷹說,臉上掠過一絲暖意。
“可你?……”沈餘香不解地說。
“我說過了。我等待殊途同歸的那一天!”飛鷹嚮往地說。
“傻鷹!”沈餘香見飛鷹那副正義代表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揮著拳頭衝飛鷹喊道:“我恨你!我以女人的身份恨你!”
“雁平……會原諒我的!我會去……求她!……”飛鷹痴痴地說,他的眼裡竟有一種東西在閃亮。
“你哭啦?哼!好笑!”沈餘香跺了下腳,拉著白納蘭走了。
沈正義和元弘大師只輕輕地搖著腦袋。
“她會懂的……她會懂的,她會懂的!……”飛鷹朝巍巍群山喊道,他緩緩捧起師父的骨灰抬起頭,潸然淚下……
此時夕陽灑在天子山,群巒盡染。回首御筆峰,只見一抹夕陽塗在峰頂,恰似硃筆怒指蒼穹,正在書寫著振興中華的壯麗詩句!
一陣山風吹過,群山嗚咽,彷彿正吟唱著那首古老而悲壯的歌: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73。第二卷…第三十六章 古寺驚血案(一)
“當……當……當……”
當天際剛現出一絲魚肚白的時候,渾厚的鐘聲就在石陀山的上空敲響,撕碎了大山的沉靜,幽幽地傳出去很遠,很遠……
僧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新的勞作。
“啊!……殺人啦!殺人啦!……”
突然而驚悚的嘶喊聲給一向平靜的古寺帶來了驚恐,整個古寺亂了起來。僧人們從寺中的各個地方跑出來,奔向傳來驚恐喊聲的寺門。
一個小沙彌手撐竹掃軟軟地倚在寺門的牆上,眼睛瞪得如銅鈴,定定地看著前方地下。
青黛色的晨光下,可見寺門外冰冷的臺階上橫躺著一個黃幔裹身,渾身是血的僧人。僧人已死去多時,黑糊糊的血,青黑的臉,透出幾分詭異,讓人見了頓生寒意。
“發生什麼事啦?讓讓!讓讓!”鬚髮皆白的戒律院首座元滅大師排開圍觀的眾僧人,給元弘大師讓出條路來,恭敬地說,“方丈,請!”
元弘大師仔細地看了那死去的僧人,皺著眉頭說:“這不是羅漢堂虛字輩的虛直嗎?怎麼會這樣?是誰最先看見的?”
清掃寺門的小沙彌被推上前來。看來他仍驚魂未定,對方丈行禮後結結巴巴地說:“稟方丈,今……今日小……小僧當值清……清掃寺門,一……一開門就……就看見他……他這樣躺在那裡!”
“哦?”元弘大師站起身對元滅大師說,“師兄,你看這……”
元滅大師見方丈責問自己,忙轉身大聲說:“虛性,你過來!”
虛性是羅漢堂的大師兄,對自己身邊師弟的死,理應上前弄個明白。可是這會兒他卻看起來十分地緊張,過來輕聲應道:“弟子在!”
“熊樣!”元滅大師不滿地看著虛性,“說,這是怎麼會事?”
“弟子不……不明白!”虛性顫著聲說,“他……他不是前天,回……回家去了……了嗎?”
“嗯!我想起來了,前天你不是說他家中父親過世,請假回去探親了嗎?怎麼會死在這裡?”元滅大師說。
“是呀!弟子也不明白,他的家離我們榆林寺有好幾天的路程呢,怎麼……怎麼會……”虛性結巴著說。
“哼!”元弘大師生氣地轉過身。見飛鷹正圍著虛直的屍體仔細地觀看,就走過去輕聲問:“飛鷹師弟,你有何看法?”
飛鷹胸佩黑紗,神色憔悴,他還沒有從師父過世的悲哀中走出來呢。這會兒面對同門被慘害的屍身,他心裡有說不出的難過。他抬起頭看了看元弘大師,又轉頭看了看圍觀的眾僧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樣吧,寺裡出了這樣的血案,我們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元滅師兄,你要負責加強警戒,晚上更要加排雙崗!”元弘大師當著寺裡眾僧人,對元滅大師和虛性說,“羅漢堂的首座元嗔大師正生著病,羅漢堂的事就由虛性先支應著吧!”
“是!”虛性合十上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