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闖到張青峰身前,把一塊碎銀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把張青峰驚得跳了起來。
“哈哈哈!你的,不要怕,給我酒!”那惡漢說。
“好,好!管家,給他打酒去!”張青峰顫聲說。
少頃酒打來了,那惡漢提起酒壺喝了一口,斜著眼看住鍾智說:“哦,有客人?你的,是文人還是武人?”
“文人,文人!”鍾智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瀟灑地笑著作答。
“哦,文人,會詩嗎?”惡漢問。
“會,會!這不,剛剛尿了一大片,才露出個您來不是?”鍾智客氣地衝惡漢笑著說。
望著鍾智無邪的笑臉,那惡漢用勁撓了撓腦袋,對他所說不明所以,只好說:“那,你作個來聽聽!”
“噢,要聽呀?沒興趣!”鍾智搖頭說。
“八嘎!”惡漢凶神惡煞般吼起來。
“哦,有了!”鍾智卻突然拍手說。
惡漢以為鍾智怕了,不禁得意起來。
鍾智笑著說:“聽好啊!說,門前大樹下來了一哈叭,見我拿的肉骨頭,饞得流哈喇,我說要吃你得客氣點,它卻衝我叫八嘎!”
“哈哈哈!……”屋裡的人全大笑起來。
那惡漢見眾人大笑,他想了想也跟著大笑。別人笑得流出了眼淚,他也跟著笑出了眼淚。原來他不懂!
惡漢提著酒壺回到後院,走到蒙面人跟前打個敬禮說:“報告!那些新來的客人都是文人,沒有可疑分子!”
“都打探清楚了?”蒙面人冷冷地說。
“打探清楚了!那傢伙還會作詩呢!”惡漢挺著胸說。
“作的什麼詩?”蒙面人好像來了點興趣。
“我也不懂,只聽他說了一些什麼哈叭、哈喇。大家都笑,估計文才不錯。”惡漢回答說。
“你這蠢才!人家這是說的文言文呢。你平時不好好學漢語,這下長見識了吧!好,歇去吧!注意警戒!”蒙面人揮了揮手。
“是!”惡漢高興地提著酒跑進關押駱雁平的房間。“兄弟,看,酒!”
“嗷!……”屋裡三個負責看守的東洋兵高興地撲了上去。
“噓!輕,輕!有的是酒,我們慢慢喝!”惡漢興奮得兩眼放光。
“吆西,吆西!來,幹!”幾個惡漢坐下,高興地輪番碰杯。
夜漸漸的深了,幾個東洋兵也喝得杯盤狼藉了。
“水,水,給我點水!”被吐真藥麻倒的駱雁平這時掙扎了一下,無力的呻吟著。
“她要喝水!哈哈哈!……”四個惡棍笑得前仰後翻。
“來,我給你水!”一個惡漢提著酒壺,歪斜著就過去了。走到駱雁平身邊色迷迷的說:“花姑娘!你的大大的花姑娘!”說著伸手就去摸駱雁平的胸脯。
“啊!不要!”駱雁平被驚醒,嚇得花容失色。
“哈哈哈!……”幾個惡棍笑得更浪了。
“花姑娘,哈,你的好白喲!”惡漢獰笑著扯開了駱雁平的上衣。
“啊!……”駱雁平驚叫著又昏了過去。
“哈哈……哈……”惡棍們狂笑著。
忽然一縷銀光閃過,惡漢的笑聲突然變了調。
“啊!花……”那正調戲著駱雁平的惡漢忽然慘叫著舉起了雙手,他的手上赫然插著一支閃亮的鋼鏢!
又是幾道銀光閃過,“噗,噗!”幾聲輕響,四個惡漢全躺倒在了地上。
“快!”鍾智衝進來指揮著同伴把駱雁平解下,自己背起駱雁平摸到了院子裡。
黑黝黝的院子裡十分寂靜,一切彷彿都十分順利,鍾智等悄悄地向外摸去。
“誰!站住!”院子角落裡突然躥出一個東洋兵,譁喇喇拉著槍栓。
“快撤!”鍾智把駱雁平交給身邊的同伴,自己一個旋身手一甩,一支鋼鏢扎進了那東洋兵的胸口。
黑暗的角落裡又跑出一個東洋兵。
“啪!”一聲槍響,鍾智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褲腿汩汩湧出!
“鍾大哥!”同伴驚呼。
“不要管我!快撤!”鍾智掙扎著站起來,掩護同伴向後院牆邊撤去,三個人同心協力救助駱雁平翻過牆,跑進了濃密的樹林。
“啪,啪,啪!”幾十個東洋兵追到樹林邊,望住黑黝黝的樹林不敢貿然追下去,只是在外面向樹林裡胡亂射擊。
“蠢驢!人都跑了,還弄那麼大動靜幹什麼!回去!”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