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展開信認真地看了看,高興地一擂床板:“納蘭弟,好樣的!
109。第二卷…揚眉劍出鞘(二)
夜深了,寶相寺一片沉靜。
三條黑影飄進了寺牆,在狹長的僧房間穿梭躍動,那些東洋人的明崗暗哨全在懵懂中見了閻王。
所有的僧房都在黑暗中沉睡,方丈的禪房裡卻還亮著燈。一個長著鷹勾鼻的矮個子正和另一個矮個子小聲地在說著什麼。突然一陣輕風掠過,禪房裡多了兩個人。
“哈哈!不怕死的小澤先生,你還敢趟這趟渾水呀?”飛鷹旁若無人地只望著小澤冷笑。
“你的什麼人?!”鷹勾鼻喝道。
“坐下!”白納蘭挺劍一躍,劍尖已指在鷹勾鼻的喉口。
鷹勾鼻咽了口口水,默默地坐下。
“小澤先生,我不是告訴過你覬覦別人的東西是愚蠢的,強盜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嗎?”飛鷹逼視著小澤,“難道你一定要做那愚蠢的強盜嗎?”
“不!不!我是被他們逼的!”小澤結結巴巴地說。
“哼!我們的帳可以等會兒再算。”飛鷹用下巴指著鷹勾鼻說,“這位是誰呀?”
“這位是藤田康夫先生!”小澤說。
“哦,是所謂的帝國黑狐嗎?”飛鷹問。
“這……這……”小澤答不上來。
“哼!是又怎樣?!”藤田傲慢地說。這傢伙的中國話說得不錯!
飛鷹做了個手勢,白納蘭退了幾步,站到了門口。
“我問你,榆林寺虛性一家是你們逼死的吧?”飛鷹盯住藤田。
“噢,我們只是向他們借了一樣東西,至於他們死了什麼的,我也很遺憾!”藤田假惺惺地說。
“哼!那,芙蓉鎮寶月齋的顧老闆也是你們殺的嗎?”飛鷹問。
“他必須死,因為他不死,就會造出更多的寶劍!”藤田囂張地說。
“是這柄寶劍嗎?”飛鷹揚了揚手中的榆林閉月劍。
藤田看著飛鷹手裡的寶劍,脖子伸得老長老長,眼珠子彷彿都要掉下來了,一副饞相。
“嗯!我們可以做筆交易嗎?”藤田嚥了口口水說。
“哼!”飛鷹冷笑地望住他。
“只要你把手裡的寶劍給我,我可以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藤田有恃無恐地說。
“哈哈哈!誰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竟以這個作籌碼?”飛鷹笑道。
“你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在外面嗎?”藤田說。
“哼!你那些狗都不如的手下,我是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的!”飛鷹不屑地說。“不過,我很好奇,你要這寶劍幹什麼?”
“那當然是用它去幹一件大事!”藤田得意地說。
“藤田君!”小澤忽然大聲說。
“哈哈哈!沒關係,你以為他們還能活著出去嗎?”藤田笑道。
自己的猜想被證實,飛鷹反倒感到心裡一陣輕鬆。他笑了笑說:“這寺裡的僧人都哪裡去了?”
“嘿嘿!方丈被我們殺了,其他的僧人都被我們趕走了!”藤田得意地說。
“你們這些畜生,連手無寸鐵的僧人都不放過,還竟然在佛門聖地製造殺戮,你們就是死一千遍也難抵你們所造成的罪孽!”飛鷹怒斥道。
“哈哈哈!人也好,僧也好,反正我都殺了,你又能怎樣?”藤田笑著說。
“那你就必須死!”飛鷹冷冷地說。
“哼哼!我是日本公民,是中國的客人,不是你說死就能死的!”藤田不屑地說。
“哈哈哈!笑話!到咱們中國來隨便地殺人,這就是所謂的客人?”飛鷹怒笑著說。
“哼哼!日本人你是不可以隨便殺的!你們的政府是有義務保護我們的!”藤田說。
“哼!當你們殺那些手無寸鐵的中國人的時候,你們考慮過還有中國政府嗎?”飛鷹冷冷地說,“噢!當我們要討還血債的時候,你倒想起那所謂的政府來了?哼!告訴你,今天就是那所謂的政府在這兒,你也死定了!”
“這……可以商量嗎?”藤田說。
“哼!別的人可以不死,但你必須死!這個沒商量!”飛鷹說。
“啪!啪!啪!”藤田忽然擊了三下手掌,藤田背後的兩扇窗子忽然開啟,伸進來幾支烏黑的快槍槍口。
“怎麼樣?程先生,還有得商量嗎?想來你的武功再高,也沒有我的槍子快吧?哈哈哈!”藤田得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