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榮和姜忠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這恐怕是眾多壞訊息中的好訊息了,方俊無故失去聯絡幾天,讓唐榮都以為他被楚天派人暗殺了,畢竟姜忠的前車之鑑還擺著,於是忙站起來道:“快請,快讓他進來。”
親信忙領命而去。
片刻之後,剃了光頭的方俊走了進來,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跪了下來,向唐榮扇著耳光自責:“少主,方俊無能啊,不僅丟失了鄭州的大好局勢,還讓少爺身陷監牢,千餘幫眾也被警察清查扣押,方俊愧對啊。”
唐榮忙伸手扶起了他,寬慰著說:“方堂主說什麼話?你能夠活著回來就是最大的勝利,天傲自己魯莽衝動連累兄弟,身陷監牢就當是他的懲罰,過去的事情就讓他煙消雲散吧,來,坐,我剛好有事請教你呢。”
姜忠讚許的望著唐榮,確實有將帥風範啊,知道在屬下沮喪之際給於信心,而這個信心莫過於讓他直接參與幫事,讓他覺得自己並沒有被嫌棄,果然,方俊感激涕零的站起來,堅毅的回答:“少主,謝謝你!”
唐榮沒有問他這些日子的蹤跡,而是指著牆壁上的地圖,點著武漢,重慶以及成都,平靜的說:“方堂主,楚天奪回鄭州之後,就以江浙帥軍為主力,六千餘人兵分三路殺向三地,氣勢兇猛強悍,可有計破之?”
方俊盯著地圖,他作為地區管事者,自然也知道武漢等地的兵力,所以掃視過幾眼之後,緩緩道:“按照人手來說,我們三個堂口的人手都多於帥軍,所以拼殺並不會處於下風;甚至還佔有補給優勢。”
唐榮點點頭,鼓勵道:“繼續說下去!”
方俊端過桌上的咖啡喝了幾口,然後補充道:“按照態勢來說,我們是養精蓄銳,帥軍是長途奔襲,所以唐門幫眾也佔盡了體力優勢,唯一輸給帥軍的就是氣勢,楚天連勝兩仗,將士用心,帥軍氣貫長虹。”
“看來這仗有得打啊!”唐榮微微輕笑,淡淡的說:“被你這樣分析,我心裡有底氣多了,你不知道啊,這幾天各個堂口都向我訴苦,要求我派支援過去,我還真以為他們頂不住了,面臨覆沒危機呢。”
方俊跟著笑笑,頗有心得的說:“那些堂主都是滑頭,恨不得誇大軍情取得好處,如果我們給他們人手物資支援,打贏了帥軍就是自己的功勞,打輸了呢,就會推脫連少主的支援都沒用,何況他們烏合之眾?”
唐榮哈哈大笑起來,讚道:“精闢!”
方俊有些落寞,輕輕嘆息說:“所以對付他們,務必要硬起心腸告知自生自滅,這樣他們就會拿命出來拼,拿出家當來拼,畢竟直接丟失的是他們的地盤,也是他們的利益,只有這樣才能堅定他們的信心。”
唐榮若有所思,淡淡的說:“然後呢?”
方俊心中早已有了方案,於是和盤托出:“等雙方處於膠著狀態,咱們抽調兩千精銳截斷成都帥軍的退路,跟地方唐門合而圍之,相信可以大獲全勝,只要成都勝了,其餘兩地帥軍必定撤離,局面危勢就可解。”
唐榮讚許的點點頭,回應道:“就這樣辦!”
姜忠見到正事已完,忽然冒出:“方堂主,你消失的這些天,少主可是寢食難安啊,怕你步我後塵啊。”
方俊知道他是問自己這些天的行蹤,於是苦笑著回答:“還真差點被帥軍堵住了,我帶著幾十名幹部剛剛躲進最後的據點,就收到警方內線的訊息,說警察正向據點撲來,等我想要通知大家的時候,卻太遲了。”
“警察都衝到了門口,無奈之下我只能從洗手間的暗門逃了出來,然後找了間偏僻的旅館躲了兩天,想要回深圳卻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火車站,汽車站,機場全是帥軍和警察盤查,無奈之下,我只能走出鄭州。”
走出鄭州?唐榮和姜忠都無比的吃驚。
方俊悽然的點點頭,心有餘悸的說:“是啊,躲躲藏藏,花費了幾天時間才逃出鄭州,雖然辛苦了點,但起碼還能活著回來了,只是想起那些身陷監獄的兄弟們,心裡就有愧意啊,希望他們都還好好活著。”
唐榮拍拍他的肩膀,寬慰著道:“不要想太多了!”
方俊撥出幾口悶氣,眼裡閃過寒光。
他要去件事情,讓楚天方寸大亂的事情。
對付楚天這種人,唯有劍走偏鋒才能成功。
澳門,葉家臨時賭場。
葉獨醉震驚的望著烈翌,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烈翌是怎麼進來的,裡裡外外有三十多名持槍警察,五十多名保鏢,門口還有幾道報警紅外線,就是蒼蠅也飛不進來,但眼前這子怎